畅出面,自己推说不喜欢那工作,就辞了。周畅想让他到自己的厂里做事,王小宁不肯。当然他也不想就让周畅这么养着。好歹他也是个男人,这年头,就算是女人,也有自己的事业啊。于是跟赵伟伦两个人合伙,自己开张。
赵伟伦便慢慢地把河东的工作佼了出去——其实他还真没有做什么事情,绝对不是缺他不可。刘建国却不许,要他还是隔三差五地到酒吧和饭馆报到。赵伟伦三思后,也采纳了这个意见。
快过年的时候,问钱途准备去哪里,是出去旅游啊,还是回家。钱途的论文还没有做完,咬咬牙放了自己三天假,回江西九江过年,过完年,接着回来做事。
赵伟伦有些小失望,本想跟钱途一起过年的。不过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好在,他已经算是跟钱途同居了,那人也没有赶他走,床上生活很愉快,床下生活也过得去,便宽宏大量,允了钱途回家事宜。钱途只是笑,并不理他,该做什么做什么。
过了年,赵伟伦和王小宁的饭店开张了,伟宁饭庄,两层楼,楼上七八个小包间,楼下十来张桌子。赵伟伦负责带着人采购。这个,他是轻车熟路。还有就是厨房监工,新招的厨师没什么名气,反而好管理。王小宁就专门管账。一到午饭晚饭的时候,赵伟伦就拎着特制的保温篮子回家伺候钱老爷和杀少爷,曰子倒过的蛮舒服。
三月份,转博的论文答辩时间终于到了。那一天来学习观摩的老师同学还真不少。钱途上讲台的那一刻,就看到师兄弟们都坐在下面跟他打气加油。其余的,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当然少不了一个熟悉的影子,那就是邵梓维。
等钱途答辩完了出来,邵梓维追了上来,狠狠地膜拜了他一番。钱途矜持地笑了笑,跟他挥手告别,然后打电话告诉父母说答辩很顺利,通过应该没问题。挂了电话之后,又发了个短消息给赵伟伦——实际上是多此一举,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半,六点,那个阝月魂不散的家伙就会到他那儿弄晚餐。只是,钱途就是想让那个人立刻知道。
钱途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赵伟伦会立刻跟王小宁和饭店的那班人炫耀,说不定会弄上好些菜,再斟上酒,在家里好好庆贺一番。酒足饭饱之后,那人必会脱光光要求自己犒劳他,然后在床上玩出无限的花样。
钱途愉快地朝办公室走去,面犯桃花,煞倒一片。
那个晚上,当然玩得彼此都筋疲力尽。外面春寒料峭,屋子里却热情洋溢。杀生丸似乎很不满那张单人床一晚都在摇动,非常有个姓地哼哼了又哼哼,一个喷嚏连着一个喷嚏。
到了清明节那一天,赵伟伦跟钱途请了假。他要偷偷地给爷爷乃乃去扫墓,顺便偷偷地瞧老爸老妈一眼。钱途摸摸他的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安慰了几句,放他走了。
之后接到邵梓维的电话,说有事情跟他商量。关于工作的事。他找了份活,还在犹疑。当钱途坐在电脑前,一边用脚蹂躏着杀生丸的肚子,一边浏览新闻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钱途第一次见到严致昭,吓了一跳。那孩子哭起来,没声,眼泪噼里啪啦直往下掉。问来问去,什么亲爸爸养爸爸的,绕了半天,钱途和邵梓维才稍微明白了一点端倪。
邵梓维和钱途都是不会哄孩子的,其中,邵梓维更加不耐烦。带着严致昭一起玩,ok,快乐的事,反正他也喜欢玩。可是要哄哭得这么伤心的孩子,邵梓维就不行了。不是没有同情心,而是因为他不理解。在他看来,有什么区别?严峻是亲的还是不亲的,有什么不同吗?还有哪个爸爸对孩子会像严峻那么尽心尽力?
钱途蹲了下来,看着严致昭眼泪汪汪的样子,轻声地说:“致昭是怕爸爸不要你了吧?我看哪,你爸爸可能哭得碧你还伤心呢,他碧你还害怕,就怕你不认他了。”
严致昭不相信。钱途笑着说:“哪,我们打一个赌好不好?他们大人的事情,跟我们小孩子没有关系。我们去看看,如果爸爸不要致昭的话,我们就把他打个稀巴烂。如果爸爸还要致昭,我们就把小维哥哥打个稀巴烂。”
旁边一直很安静的杀生丸突然站了起来,“汪汪”地叫了两声,又开始从鼻孔里出气。严致昭的注意力有点儿被转移了,就问:“这是什么狗狗……它叫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