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早了那么多!
前世,她是近两月才开始呕吐不止,可如今才一月有余,就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这该如何是好……
“姑娘。”见碧芜蹙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银铃担忧道,“要不奴婢去请个大夫吧?”
听到“大夫”二字,碧芜猛然抬起头,“不必了,不必去请大夫。”
她顿了顿,看向银钩,吩咐道:“我胃里不适,这鱼汤怕是喝不成了,倒了也浪费,你端下去,让院里的人分了吧。”
“是,姑娘。”银钩应声,迟疑着看了碧芜一眼,才端起鱼汤出去了。
银钩甫一踏出门,碧芜一把拽住银铃的衣袖,将她拉到身前,敛眉低声道:“银铃,一会儿,你悄悄出去替我去药房抓副药回来。”
见自家姑娘神色凝重,银铃疑惑地蹙了蹙眉,“姑娘,您莫怪奴婢多嘴,您身子不适,还是请大夫来瞧瞧吧,这药可不兴乱吃呀。”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碧芜拉起银铃的手,静静凝视着她,“银钩那孩子胆子小,这事儿我不放心让她去办,只能交给你了,你就当帮帮我吧。”
“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银铃是姑娘的奴婢,姑娘让银铃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虽不知她家姑娘到底让她去抓什么药,但银铃看得出来,她家姑娘似有什么苦衷。做奴婢最首要的就是伺候好主子,而且她家姑娘待她们这么好,无论做什么她都甘愿。
看着银铃这副神色坚定的模样,碧芜心下生出几分感动,她若想避开人好好生下孩子,往后还少不了银铃银钩这两丫头相帮。
如今看来,她们应都是值得信的。
“也不是什么都应该,我虽是你主子,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碧芜笑了笑,取出一直贴身藏着的药方,递给银铃,细细嘱咐道,“去药房时若人问起来,你就说是给自家嫂嫂抓的药,回府的时候……尽量小心些,莫要教人瞧见,知道了吗?”
“放心吧姑娘,奴婢一定办好。”银铃重重点了点头,收好药方,折身出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银铃才自外头回来,她垂着脑袋,神色有些难看,将汤药递到碧芜面前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碧芜便晓得,这丫头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药方的功效,许是关心她吧。她勾唇淡淡笑了笑,仰头将汤碗一饮而尽。
无妨,或早或晚,左右也是要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