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澄寅蹲在苏婵身侧,也觉得今日她这位阿婵姐姐有些无理取闹,平时里再温婉不过的人,今日却令她有些陌生。
可见她这副瑟瑟发抖的模样,喻澄寅还是不忍心,试着打圆场,“阿婵姐姐才摔下水,定是因惊吓过度,以至于生了错觉。”
她说着转而看向碧芜,歉意道:“萧二姐姐莫要在意。”
碧芜有礼地一福身,“公主殿下严重了,臣女自不会放在心上,还是快些给苏姑娘换身衣服,莫要受了寒。”
喻澄寅点了点头,将苏婵扶抱起来,往船舱内去了。
游船上的动静很快便传到了陛下和太后那厢,待船靠了岸,船上负责的宫人和侍卫都被问了责。
太后、皇后还专门遣了人去苏婵屋里问候,送了好些调理身子的药材。
自打落水回来,苏婵便一直闭门不出,只她的贴身婢女说,苏婵受了凉,病得厉害,在榻上躺着起不来。
不过此事真假,便不清楚了,因当晚隔壁屋子传来好几次碎瓷声和怒骂声,银铃回来说,苏婵的两个贴身婢女脸上都挂了彩,上头红彤彤的手掌印清晰可见。
然碧芜并无心思去理会这些,因她又开始头疼起来。
原以为誉王的婚事会完完全全按上一世般发展,却没想到事情发生了变故,而她就是那个导致变故的最大缘由。
要想阻止太后赐婚,还得另寻法子。
翌日的围猎,苏婵自然没有参加,昨日丢了那么大的人,想她也不好继续抛头露面。
这围猎,自然都是男儿该干的事儿,至于女眷们,都坐在围场边缘的一座小楼上,饮着茶,吃糕食点心,拉闲散闷。
赵如绣与长公主住在一处儿,消息自然也灵通,见着碧芜,便忍不住悄声同她道:“姐姐可知道,昨日游船上不少人都被皇后娘娘召去问了话?”
碧芜摇了摇头,虽能猜到一些,但还是道:“皇后娘娘都问了什么?”
赵如绣往四下看了看,凑到她耳边,“自然是苏姑娘的事儿,依妹妹看,恐怕那苏姑娘是不得不嫁给永昌侯世子了!”
得知这个消息,碧芜倒是没怎么惊讶,毕竟纵然大昭民风再开放,可在水中搂搂抱抱,肌肤相亲过,那永昌侯世子定是要对苏婵负责的。
不然当初,苏婵也不会想了这么个法子逼得誉王不得不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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