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怪不得本王觉得这字与本王的这么像,王妃无师自通,当真是厉害。”
碧芜缓步行到他身侧,恭维道:“自没有殿下厉害,殿下这字,笔走龙蛇,遒劲有力,臣妾就是见这字好看,才跟着学的,可怎么也学不到殿下半分精髓。”
誉王的神色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他伸手温柔地拉过碧芜,指着纸张上的一个字道:“王妃的字已练得极佳,倒也不必全然与本王相同,只本王觉得,这个‘静’字或还是改进之处。”
他将沾了墨的湖笔塞进碧芜手中,拢住她的手,从背后抱住她,顺着他的动作在纸面上一笔一划地写着。
碧芜起初还算专心,直到感觉一阵风裹挟着凉意窜入裙底,她便知又上了这人的当,腰腰肢旋即被大掌压低下来,凉意越发深入,最后变成滚烫的热意,令她只能拼命咬着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儿来。
有水滴滴答答地滴在地上,偏那人还要低笑着在她耳畔道:“王妃的心还不够静呐。”
碧芜埋怨地横了他一眼,她几乎快忍受不住之际,就听门扇被人敲了敲,小涟的声儿响起,“王爷,王妃,小公子喝完汤了,奴婢可否推门进来?”
听得此言,碧芜动了动,方想直起身子,腰肢却又一下被压了下去。
“王妃有些累,已经歇下了,你们带着小公子去别处玩吧。”誉王淡淡道。
“是。”
小涟应声罢,似乎对旭儿说了什么,几人离开,屋外很快便没了动静。
碧芜愣神间,就见桌面上的书册纸张被拂了去,天旋地转的一下,整个人便被翻转过来,抱坐在了案上。
她定然不知自己如今有多勾人,朱唇被贝齿咬得红肿,简直比点了口脂还要娇艳,一双湿漉漉的眼眸迷离含情,那种努力挣扎着想清醒又沦陷的神色,却最是令男人有摧毁的欲·望。
誉王喉结轻滚,哑声道:“好似失火了……”
碧芜并未听清,眨了眨眼,问:“殿下说什么?”
略带薄茧的大掌在她面上轻柔地抚摸着,她看着他灼热的眼眸中略带几分愧意,随即启唇道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这回怕是得让王妃吃一回苦了。”
还不待碧芜追问,他已然欺身而上,堵住了她的红唇。
誉王虽夜里时而放肆些,可这还是头一遭在白日做这般事儿,一个时辰后,看着银铃银钩疑惑地收拾起那些湿答答的,沾染了水渍的纸张,碧芜埋下头,羞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誉王离开后,碧芜忙让小涟去煎药,待那苦涩的药汁呈上来,她方才喝了一口,便骤然止住了动作。
不对,这味道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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