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满是鲜血皮肉,露骨淋淋的身影被囚禁在它的中央。
不知血池之下,
是什么东西在绞着那道身影,
让他根本动弹不了,从血池之中撤不去身。
定眼望去,他满身血迹,真是一副蓬头垢面的狼狈模样。
但他浑身上下却莫名透出一股,不简单的气息。
血池旁,
正是那一身黑袍的冥河与一身妖红着装的阿依娜。
“办的不错。”冥河面谱之下,传来一阵刺耳婆娑的声音,幽幽荡荡的,似半夜上门索命的凶煞鬼魂。
“呵,这秦广王也不过如此,自诩英明一世,最终还不是落在我阿依娜的手中。”
阿依娜一道自满傲目模样,勾魅惑心的面容之上,满是那傲慢与奸诈来回交替的闪显着,真不愧是修罗的色|界部罗主。
空气忽然变得诡异的静止了一般,阿依娜开口道:“不过,他们冥界对这秦广王,未免也太过于看得起了,竟是如此之久都没有回冥界禀报一声,也不见那新晋冥主冥孤决有派过冥差来寻找?”
阿依娜说着,暗下悄将离冥河有些距离的身体靠了些过去,瞧着是暧昧的有意将距离拉近。
“哼,派了又如何?我冥河布下如此的棋子,他冥界毁掉一颗,我便再布下万倍!”冥河说道,话里的语气寒意瑟瑟,有让人如掉冰窟之觉。
“是时候该让婆雅出马。”冥河面谱抖动,静的不能在静黑袍之下的婆娑身子,竟是前所未有的一道起伏。
而阿依娜一听到婆雅两字时,妖魅面上的笑意立即如碰见妖猫的蝼鼠那般的消散了下去。
“老祖!你要婆雅去?”阿依娜一直毕恭毕敬的模样瞬即转化为了不爽与不可置信,心中不禁暗暗念道:“凭什么?这秦广王可是她阿依娜费尽了百般心思才弄回血河城的!”
“老祖,色|界部罗主阿依娜愿请命亲自前往地府冥界!”
阿依娜脸色肃然,屈身做礼的立地跪在了冥河的面前。
冥河见这副场景,
瞧都没有瞧阿依娜一眼,示意不予理会。
只见冥河黑袍之中,黑气弥漫得愈加明显,似要阿依娜的面前离去。
“老祖!”
“鬼魅之术,幻变万千!只有我阿依娜才是能藏在冥界最久的人,我才是最适合去冥界的!”
阿依娜说道这里,愤然的起身,她白皙而有力的双手紧握成拳之际,一道道泛滥的红光显出,穿透交汇在她那丰腴硕满的身体之中,红光编织换替过后,
竟是一道与那秦广王长相别无二致的面容身段幻行显地的落在地上,逐渐显清在了冥河的面前。
见是这般,
冥河逐渐消散的黑袍身影瞬即幻到了已是秦广王模样的阿依娜面容之前。
冥河面谱之上的阵阵黑气徐徐溢出,弥漫扑打在阿依娜的面上道:“呵,那你去,若是失败了,我叫你不得好死。”冥河婆娑的声音穿刺在阿依娜的耳朵...
她虽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好似还是没有预料到,自己听到这番话之后,心中竟还是会觉得有几分不是滋味...
“我,定不让老祖失望!只是,到了冥界,老祖可需我特别留意谁?或是说,在那地府可有我不必下杀手的人?”阿依娜小心翼翼的探问道。
“你不用知道,做好我交代你的事情便可!”冥河冰冷冷的声音送到阿依娜的耳畔,荡入她的脑海...
地府冥界,
镜湖。
易从安小憩闭上的眼皮颤了颤,终于睁了开来。
眼前的风景逐渐由着模糊至清晰的显影在他的眼前,他觉得,真是过了许久,
怎么那秦涧还没有回来?
莫不是出了什么状况不成?
不论出了什么情况,应当也不会连累到他秦涧身上才是...
正当易从安是一副思绪万千的模样的时候,
一道恍恍惚惚的身影这才终于从镜湖边际之处,荡荡魂魄般的出现了来。
易从安思量之际,觉眼际似有晃影,他转眸往去,正是秦涧。
易从安心头一喜,
赶紧幻身迎去,
“你怎么搞的,这么久?”易从安面上一副没好气的模样对着缓缓走向自己的秦涧喊道,但他也只是这么一喊,过过嘴瘾罢了。
“易公子...”
秦涧走到易从安的面前,轻喊了一声,面色有些凝重。
见这般模样的秦涧,
再如何稳如磐石的易从安是如何都不能淡定了,他面上方才还悠然放松的皮肉霎时都紧绷了起来。
“说!别给我墨迹。”易从安神色肃然的将欲继续往前走的秦涧给逼|停在了原地。
秦涧先是继续低头,直到易从安真是被秦涧这副模样逼|急的快要开口骂人的时候,那秦涧这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