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涧的身后,那不就是留下了还在那破口大骂的易从安。
可易从安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那是便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
他接下来的时间,若是说服不了秦涧,怕是都要荒废在了这镜湖了。
直至慈葭从药司轮值回到镜湖的时候,
易从安都还一直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秦涧在易从安软磨硬泡下,实在也是没有了办法,虽然秦涧他自己也是多觉有些荒唐。
可易从安那副强硬的态度,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秦涧按照易从安说教的话术,在去平等王的平罗殿之前,还稍有练习了一番,这才敢出发。
就在秦涧即将出门的那一刻,
易从安还没羞没臊的对着人家秦涧一个大男人吹起口哨来。
非要把人家秦涧整的快要羞掉了脸皮,他才开心似得。
不过说起来,比较让易从安意外的还是那慈葭一直沉默不语的样子。
易从安本是以为,
自己一直在慈葭的面前,就忽悠着她哥哥秦涧去干那些确实有些危险的事情,慈葭多多少少也会有些询问或者是阻拦什么的。
却不曾想,
别说是动作上的阻拦,就连几句言语上的询问都还没有。
易从安心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慈葭不问,那他也懒得自己去跟她解释了。
瞧着,
易从安一溜烟又躲到了镜湖的那颗古树枝干上,他嘴里叼着根不知哪里来的细长树枝,还真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喂,易公子!”
是慈葭的声音,
听到慈葭一喊,易从安心里还想着:“看来是憋不住了,找我问话来了。”
“在呢在呢,做什么?一惊一乍的要吓死我么?”易从安假装有的没的瞥了慈葭一眼。
“行了!易公子你就别装了吧,方才你与哥哥在那说的事情,我大致可是都听到了。
你就不好奇我为何不当着你们面问个清楚,或是为何不做阻拦吗?”慈葭一脸得意的望着易从安。
说话的时候,就连那本是垂放着的纤细手臂都被她故意的环在了胸前。
“嗯?”易从安似笑非笑的扫了慈葭一眼,他感觉慈葭这小妮子话里有话。
但他没有趁热打铁的追着问,反倒是一副莫不在乎的脸色。
“哼,若不是一直以来易公子你做的事情确实是挺靠谱的,我才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哥哥他去做那么冒险的事情呢!”
慈葭说完立即白了易从安一眼。
“哟,这么说慈葭姑娘,还真是看在我易从安的面子上才这么放任不管了?”易从安问道。
他伸手将嘴里的树枝拿了出来,轻身一跃就从树干上落到了慈葭的面前。
他用怪异的眼神打量了慈葭一眼后,便又问了一句:“不对啊,不对不对,我说你个小妮子,心里肯定是打了别的注意呢吧?”
“哈哈哈...要不,易公子你猜猜?”
“不猜,谅你这小妮子也整不出什么祸害人的波浪~!”易从安笑吟吟的说道,那看着镜湖的面上满是不在乎。
“呿~不猜就罢了,我还不想说呢!”慈葭假装一脸不屑的回嘴道。
慈葭双腿盘坐在地上,望着易从安那痞坏痞坏的模样,又似有似无的笑了笑。
“怎么?莫不是被我的笑容给迷到了?”易从安伸出手来,抚了抚下颚之处,转脸朝着慈葭看去。
“喔唷,我说易公子你这是哪里来的那么大自信?”
就这样,
易从安跟慈葭在一个又一个的来回之中,不停的斗着嘴。
直到是过了好几盏烛的功夫,
秦涧都还没有回到镜湖,引得易从安的心里有些不定,总是莫名的感到不对劲起来。
易从安望着静谧的湖面,不禁念叨:“慈葭,你说你哥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不会是遇到了什么状况吧?”
“哼!”慈葭先是轻呵一声,才白了易从安一眼,道:“这我怎么知道,你这人一日没事,便老找事情来祸祸我哥,我说,易公子,你莫不是为了利用我们兄妹俩,才与我们走得这般近的吧?”
“呃...你这小妮子,脑子里想什么呢!”易从安应的很快,面上的神色看起来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可暗下,他的掌心确是生了一把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