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涧听到是有谁喊了一声冥主,
起初时,
秦涧还以为是易从安故意闹着玩的,就打算站起身来说他两句的。
可当冥孤诀的身影当真撞入秦涧视线的时候,秦涧是慌得立即就弯下了身子。
冥主亲自到秦涧待着的宴席桌上来瞧看,那可是多么羡煞旁人的一件事情。
这不,众多的幽冥冥差,转头看着秦涧他们这边的方向,久久都不舍得转移视线。
“参见冥主。”
不论如何,冥主还是冥主,该有的分寸还是要有的,秦涧与慈葭一阵对视之后,立即就放下的手中的东西,亦是屈伸做礼的尊喊了一声。
这到是把易从安整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那望着冥孤诀,那满是期待的神情...
“冥主...”
他将口中还残留的桃花酿咽了咽,亦是也轻喊了一声。
冥孤诀看了一眼易从安,随后视线是又转到了秦涧的身上。
“嗯...秦涧,你们不必如此紧张,我不过是来瞧瞧罢了。”冥孤诀说道,他还望着秦涧摆摆手,示意真不用这么讲究。
可秦涧那兄妹俩还是没有动弹,直到冥孤诀再次开了口,示意他们真是不必如此拘谨之后,这兄妹两人才是终于放开了一些。
冥孤诀知晓自己徒然来到这秦涧的宴席桌前,已经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也没有多停留什么的。
只是与秦涧他们兄妹俩喝了盏酒,就又回到了诸位阎罗王围着的的架势了去了。
其实,
那一刻,易从安还是会觉得挺不自在的...
毕竟他在所有幽冥的眼里,也就只是来蹭饭的一介幽冥罢了。
自冥孤诀一撤身回去后,
易从安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他的心思,是全都在了冥孤诀的身上,因为就是那位他特别厌弃的溪玥姑娘,是不知怎么的,又被哪位阎罗王给整了出来,且现时还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呆在冥孤诀的身边。
这若是没有瞧见倒还好,
可现时让易从安瞧见了,他登时就没有了什么心情,是如坐针毯一般的,刺得他难以安下心来。
可这如此大的场面,
易从安也是不敢乱行什么越距之事,只能干瞪眼的瞧着那那女子是如何摇曳身姿的谄媚献殷勤。
易从安在煎熬的呆了一会,
两只眼睛看来看去,在宴席之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干脆无视作罢,就草草吃了些东西以作果腹,再悄下拿了好几罐桃花酿,就从酆都城脚大摆的那场宴席之中离了去。
易从安一副痞相,
手中还拿着被他用粗麻绳子捆绑着的几个酒罐子,有些颠颠倒倒的开始四处闲逛。
或许是因为地府冥界难得如此放松,
易从安闲逛的一路之上,很少瞧见有哪些平日里巡视且面相又是极其凶狠的冥差,只有一些留下来镇守着冥界各处普通幽冥的身影。
易从安叹了一口气,瞧了一眼手中拿着那几个闪耀翠玉色泽的酒罐子,满面餍足的笑了笑,不禁念叨:“这秦涧,还真是挺会来事儿的啊,桃花酿......嗯~倒是像模像样~”
说着,
他是将手中已经拔了稻草塞子的桃花酿,又是猛地灌下一口。
酒水辛辣,
入了他的口中之后,再度流转喉间,淌入腹内,冰冷的酒水与温热的腹内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刺激得他不禁打了一个颤,特别是那阵刺激过后,酒水又在他的口舌之中留下的几分刺辣后,微妙的又夹带些特有的甘甜与饶舌缠唇桃花馥郁之气!
那种感觉,真是让他好不畅快!
“真是舒服!”
易从安满心欢喜的又说了句。
瞧着他那喝得颠三倒四的模样,
真是十足的一个醉鬼样子...
那好好的桃花酿,就这么被他咕噜咕噜的猛灌了下去,这么还没有到眨眼的功夫,他手中的桃花酿就已经是所剩无几了......
而他一心沉浸在那酒水之中,
却没有发现,
在他的身后,
是不知何时,
就一直有道鬼鬼祟祟尾随的身影......
“哎,没有了?”易从安挣扎着迷糊的双目,
摇晃手中的翠玉小酒罐子,又嘟囔了一句:“果然啊,好东西都经不起什么折腾,无妨无妨,反正秦涧可是说了,冥主他将宴席大设三日,那酒水大把大把的,我不妨再去取些来便好。”
瞧着摇摇晃晃的易从安,是又打算回到宴席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