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麒麟神色淡淡:“我们是孟家的,麻烦小师父去和圆净大师说一声。”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圆净大师的故交,小和尚不敢擅作做主,让他们稍等片刻,然后自己往大殿深处去了。
没过一会儿跑着回来,说圆净大师有请。
井玫瑰轻笑,果然古往今来,无论释家道家,即便有心远离红尘,也都逃不脱一个“俗”字。
想到这里,不免生出一丝丝怅惋,也不知道师父听见她的死讯,会不会伤心难过。
“各位施主里面请。”小和尚道。
井玫瑰收拾好情绪,跟着一起进去。
“阿弥陀佛。”
圆净大师长得和井玫瑰想象中不太一样,井玫瑰以为他会是个年老的和尚。但是实际上年纪并不大,顶多四十来岁。
目怀仁慈,面相极佳,一看就是个得道高僧。
孟麒麟说明了来意,然后道:“恳请大师兑现承诺,这也是我爷爷的意思。”
圆净大师答应了,双手合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徐遵将歪坐在轮椅上的黄迟推上前,圆净大师仔细检查后,面色有些凝重。
井玫瑰揣测,难道圆净大师也看出小迟中蛊了?
“如果贫僧没有诊断出错,这位施主应当是中了一种蛊术。”
他一语便道破黄迟昏迷的病因,井玫瑰暗道,不愧是声名在外的大师。
她问:“大师会解蛊毒吗?”
圆净大师摇了摇头:“贫僧虽然能看出来是中蛊,却不知道怎么解蛊。”
孟麒麟听出弦外之音:“大师知道谁会解蛊?”
圆净大师微笑:“我有一位故人会破解蛊术,只是远在苗疆。十多年没见,贫僧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原来的地方。”
苗疆?
井玫瑰问:“离南市有多远?”
徐遵:“最快也得十个小时才能到。”
还不包括从机场转车,到圆净大师所说的苗寨要花费的时间。
井玫瑰稍作思考,很快做好决定:“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小迟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
圆净大师将目光落到她脸上:“女施主也懂蛊?”
井玫瑰摇头:“我只算半个道医。”她师父才是真正的道医。
圆净大师念了声佛号,说:“原来是位坤道,贫僧失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