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贾珍讨好笑着:“我想明天先骑马,回来给琏弟带玩器好不好?”
“…………我给你也没用,还得你自己厉害,让它能认你。”贾赦说着,有一丝的酸涩与劝导,“你别辜负了红枭认你为主的厚望。它希望它的主人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这马是他爹的坐骑。
他爹一生共有两匹战马。一匹是他自己降服的野马,名为红啸,最后战死沙场,此后十年,他爹未再有固定的坐骑。一匹为红枭,其是上贡的御马,被德嘉帝所赐。这马跟传说中的赤兔马一般,是良驹中的良驹。但是他这个当儿子的晓得一点,他爹喜欢这马,甚至还燃起了再寻马的心,只因为这马通体红。
他爹审美很俗,就喜欢红!
这红枭乃马中赤兔嘛,有灵性,更野性,他贾赦骑不了,也没胆骑,怕摔疼。嗯,因为怕疼,他只会骑性子温和的小母马,连骑术也学得不怎么样,就够装个样子。反而贾珍这个历来胆包天的,小小年纪就闹着要骑大马烈、马要骑飞起来,摔了还敢再来,拄着根小拐杖来缠着他叔祖父。故而,贾珍骑术实打实的,是他叔祖父亲手教的,故而红枭人也骑过,还因此被参过。
上辈子,他为了安抚被设计退婚的贾珍,也把红枭送给人了。可惜红枭渐渐不让他骑了,最后贾珍抽了一鞭子,把马放生了。
“那必须的。”贾珍沉浸在即将得到梦中马的亢奋中,昂头挺胸,自信无比应了一句。红枭他肖想了好久,特帅气的一匹马,他第一眼看见就喜欢,闹了叔祖父好久,叔祖父就不送给他。他至今还记得,叔祖父很严肃,难得对他板着脸,说什么男人战马若妻,让不得。
可那时候,他又不懂,只晓得为了个野马,他叔祖父不疼他了,气得他都离家出走了,但叔祖父依旧冷酷绝情,他闹死闹活闹断交。最后没办法,他在他祖父姨夫的安抚下,改走示弱路线,颠颠跟在叔祖父身后,认认真真做了三个月的功课,还去马棚刷了一个月的马粪,喂了三月的萝卜,又学了半年的骑术。
然后又废了大半月时间,当乖宝宝学四书五经做文章,才碰到红枭,还没来得及去小伙伴跟前嘚瑟,就被参了!
参了!
“叔,差点忘了,那汪汪老狗,直接罢免了。”贾珍咬牙道:“皇上下令了,十皇子闭门读书三年。至于那个小、母、狗,还是说是宫女!送到了十皇子府中。”
“私下就算了,你在外别一口一个狗的。”贾赦闻言,拍拍贾珍的肩膀,“放心。现在你爹都没法出道了,他肯定有更多的精力和时间狠狠收拾汪家,不会让十皇子他们伤到你的。”
“其实……”贾珍垂头,耷拉脑袋,悄声:“其实刚才在荣庆堂,我那是吹牛。皇上不喜欢我。所以他才让我爹继爵的,不想在朝堂上看见我。”
贾赦:“…………”这话比秋风吹拂而来的夜风,还冷。
冷笑话。
“不喜欢你,你就成死人了。”贾赦咬牙切齿着说道:“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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