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天灾人祸,又兵、变政、变的,发生太多的事情,才渐渐没人去提及这事,可也依旧是根刺。更不提现在德嘉帝还身在帝位,忌惮之心与日俱增的。
要不是他“脑子”不好,今日还真不知怎么破解僵局。
在场的众人看着贾赦一脸真挚的模样,互相对视了一眼,面色缓和了些。最后还是被请过来的北静王率先开口,问道:“你这小子现在乖乖巧巧有什么用?在乾清宫竟如此胆大,莫名提个捐款,甚至当庭如此言之凿凿,连舍爵位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也着实太过胆大妄为了,敬哥儿,你怎么都不劝劝?”
“还有莳哥儿,不是我这个当伯伯的说你,知晓你跟赦哥儿要好,但这好,也好看看情况。这事不是讲义气就能解决的。”
“但也能理解。恩侯这小子向来就被贾二宠坏了,跟小螃蟹似的。现在他第一次朝会,被那些文人一激,也可理解,理解。”
“以后说话做事谨慎些,你到底是家主了。贾二,贾大都不在了。”
“终究不如从前了。”
“…………”
贾敬和穆莳没好气的一人踩一脚。
贾赦:“…………”
“诸位伯父叔父说得对。”贾赦硬是挤出一抹微笑,听完或真心或假意的话语—上辈子,他颓废,贾政除却宫宴没法,但也行使了荣府继承人的实权。除却穆莳真心的劝说一二,其他人也是接受贾政出现在四王八公的小集团中。
不是贾政有多少才能,而是贾政也是荣府贾便够了。而且贾家不成器,更衬托他们。
这辈子,他不在是烂泥扶不上墙,真情的他愈发珍惜,假意的也会让他们一直假下去,绝对不会给贾政半分染指的机会!
“但我贾赦着实文武不才了些,比不得在座的诸位叔伯都是实至名归的。”贾赦面上带着黯然:“我打小性子傲惯了,出孝后总觉得出门在外,被人或多或少的明嘲暗讽。这便动了些歪心思,想着尝试捐些家产获得隆恩,升爵一二。当然……”
咬了咬牙,让自己脸红一些,贾赦讪讪道:“没胆跟敬哥他说。然后再朝廷上被一气,便不挣馒头挣口气吧。年轻气盛了些。”
贾敬和穆莳:“…………”编,就看你编花篮。
其他人神色若有所思,明晃晃的看向贾赦。
“还知晓自己年轻?”北静王拍了一下桌案:“你爹走得突然,你好歹也是个顶门立户的家主了。以后谨言慎行些。所幸这一回,皇上宅心仁厚,到底牢记着我等父祖之功。现如今说句开门见山的,政局诡谲,我其他不说,你们也莫忘祖辈如何发家,如何有今日君臣得宜之景。切记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