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九。”衍悔大师说着,咬牙切齿着,“这得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窃取了多少气运。”
一直静默的谭礼默默施法转动了一下贾赦手中的檀香木珠。
贾赦,听着耳畔传入低声磁性的话语,忍不住心头一跳,深呼吸一口气,分分钟秀了一场演技。
面色勾勒出几分害怕,几分好奇,还有些豁出去的决然,贾赦忧心忡忡的问道:“大师,我贾家的气运没被窃吧?我之前做了个梦。”
此话一出,屋内死一般的静寂,所有人视线都直勾勾看向了衍悔大师。
衍悔大师合十过后,沉重无比着开口:“贫僧学艺不精。若是先前,贫僧还能道一句不会。但如今,其若是真卷土重来遮蔽天机的,贫僧无法道日后会不会。现世,无玄门子弟踏入修行之道。因为当年事出突然,大多是带着优秀子弟去帮助也是去学习的。结果大多因此都陨落了。未陨落的,在处理完张圭之事后也都闭关苦修。”
“老和尚,你怎么能灭自己志气涨他人的威风?!”贾珍听到这话,率先叫嚷开了,“其他人不说,我叔呢!他都能打鬼,还有我谭叔,能飞耶!要不然,你……”
一顿,贾珍一脸大义凛然,铿锵有力着,“要不然你看看我爹的资质。他学习可快了。这种危急整个大周的题,我还是会做的。把我爹租给你们几年,我不催着他当阁老了。”
“反正我有皇帝干爹了。”贾珍说完,还冲着德嘉帝一笑。
德嘉帝就是想因张圭之事动怒,看瞧着贾珍那望过来湿漉漉讨好的眼眸子,忽然就觉得自己动怒不值得。
“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德嘉帝将茶盏搁在茶几上,面色凝重,郑重开口:“衍悔大师,珍儿的话也没说错。这世上又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得天独厚。远得不说,看着那厉鬼,现在跟个小鸡仔似的呜呜叫,不就是被收拾的?只要心存向善之心,那恶贼终有一日会被制裁。”
“皇上,您放心,我贾赦定是义不容辞的,把那鬼抓出来,咱们用狗头铡铡死他。”贾赦拍拍胸脯,又拉着谭礼,“大师,道理连珍儿都懂,您别忧愁了。咱们华夏自古以来,就有隐士高人。瞧瞧谭礼他师父,催着人下山考科举。没准就是人之前算到有此一劫呢。”
谭礼笃定着:“大师,这个承诺我还是可以给得出来的。但凡遇到,我自信有把握一剑杀死他。”
“我想……”贾敬不想去看自家熊崽子一行,深呼吸一口气,“大师是怕其手段下作,来阴的,又将因果扣在旁人身上,自己来一招金蝉脱壳。”
“而且皇上,微臣斗胆,正统的玄门无法窥伺帝运与皇子。但他若是借此,将因果放置诸皇子身上,恐怕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