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礼抬右手揉了揉贾赦的头,沉声道:“没事,也就随口一说。也许这样反而对你们有利。到时候那么多高人来,你毛遂自荐让他们测一测。有才无才的一下子就分辨出来了。”
笃定的语调让贾赦瞬间安静了下来,更别提谭礼难得柔和,恍若冰山融化,带着分暖意。贾赦感觉自己心理也恍若有个暖阳照着暖烘烘的,一下子抚平了心中的不安,眉眼都惬意的弯了起来,笑盈盈着,“没错。”
听到这声,谭礼默默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红了红眼。他……他真的只是想施展一个清心咒而已。
清心咒。
清心。
贾珍托腮,视线在两人身上打了个圈,托完左手换右手,瞧着还一个拽手一个摸头,似乎天荒地老的架势,拍案:“好啊,你们,你们!”
贾珍一脸亢奋,“不陪我玩到元宵,我就告我爹,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伤风败俗,你浓我浓,带坏我!”
谭礼:“…………”
贾赦:“…………”
半柱香后,贾珍被揍哭,委委屈屈的跟着两人身后去古今观。
古今观是钦天监名下的,倒不像国清寺在城外,反而在东城,离贾家也近。谭礼还打算走着去,顺带感受感受古代过年的氛围,但贾赦还是后怕着自己今日朝堂的壮举,怕被人套麻袋,宁愿坐车。
于是,三人坐车,短短的一路,历经磨难。
“撞车碰瓷乌鸦飞掉鸟屎……”贾珍记吃不记打,又生龙活虎起来,好奇的看向贾赦,挤兑着:“您老到底有什么丰功伟绩,能让这么多人给你添那么多麻烦?”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独苗。没良心的。”贾赦一本正经着,抬手朝皇宫所在方向抱了个拳,一脸凝重道:“忘记皇上说得了?敬哥越厉害,你这根独苗就越容易受伤。于是,你叔我发挥了一个比亲叔还亲叔的豪情义气,超越了那些利益勾结,舍身挡在你前面。今日这事一出,满朝文武都恨不得让你叔我去死一死。”
“叔。”猝不及防的听到这话,贾珍眼一红,“你真好。我也会努力进步的。”
“乖!”贾赦笑眯眯的抬手捏捏贾珍的脸,“叔,跟你说哦,我忽然想到了一套很漂亮的衣服,到时候花样子画出来让绣房做出来,你穿着给叔看。”
“叔老了,只能趁着你还年轻,让你多穿一些衣服,你不会介意吧?”
“那当然不会了。”贾珍还沉浸在贾赦替他挡风挡雨的义举中,闻言想也没想的答应下来。
贾赦愈发满意了,“咱珍儿就是个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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