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算盘噼里啪啦打得飞快,贾赦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两位道友有礼了。先前有些言行冒昧,还望两位看在我贾赦就这么一个兄长的份上,谅解一二。”
下意识的脑海就回旋着“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大皇子不自禁的揉揉额头,笑着为两位张天师解释了一下贾家宁府两代独苗的事情。
“……故此也是人之常情。”
张添旺听闻后微笑的点点头,“这也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说完之后,张添旺眸光看了眼谭礼,眼中带着一分探究与不好意思来,“因为事态紧急,故而先前由贫道主持,先行举行了祭拜城隍之仪。不知谭先生可否联系城隍一二,代我等问一问,这可否满意?”
他们叔侄两也是临危受命,一过来就被塞了城隍爷的雕像,说是给增点信仰之力。至于不问贾赦理由很简单,受召过来的无戒大师们都给他们粗粗介绍过了。贾赦符箓天赋极其高,但是传承很奇葩,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派别。
问正经事,还是问谭礼。
“城隍爷?”贾赦也有些好奇。城隍爷自打亲眼看见城隍印被炸后,就有点丧丧的,还是他敬哥哄孩子有一手,扭头就让厨房刻了个萝卜章来应应急。不过没想到,就这么短短时间内,他敬哥还筹备了一场仪式给小城隍爷。
这一份面面俱到的心思,他要好好学习。
谭礼本想随主流开坛做法,但转念一想贾赦的规划,神色间便带着分轻松肆意,不过一瞬,便笑着回道:“城隍爷自是喜之不尽的。”
天才都是可以有脾气的。且脾性越让人难以捉摸,会让人忌惮。否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至于城隍,修复尚可,身上带着淡淡的一层金芒。此刻在大理寺后厨房吃糕点。
“是吗?”大皇子闻言松口气,“那就好,总算也先了却了一件事。接下来的收尾工作,还劳烦诸位了。”
“安王爷您严重了。”
大皇子开门见山道:“现时间也晚了,本王其他废话也不多说,既奉命总裁此案。眼下有几个关键点还需要大家配合。第一,钟学礼的魂魄交代了马道婆,但是马道婆下落不明,失踪了;第二受损家族的统筹安排……”
听着大皇子罗列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贾赦埋头奋笔疾书,做笔记。有些事情他可想不到。
大皇子话音渐渐小了去,沉默的看了眼贾赦。两位张天师也看向用黄纸化出笔墨来记载的贾赦,眼里充满了惊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