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闻言,瞳孔微微缩了缩,面上却是一副欣慰的模样开口,“你心理有数就好,我回去处理些荣府的俗物,等临走前再来陪你一晚啊。”
说完,贾赦又向德嘉帝辞行,然后一出宫门,就直接撒腿火急火燎赶回荣府。
他忘记了,一眨眼都年底了,又到……又到收账算账,年终总结规划来年计划的时候了。
“侯爷,您可回来了,那……”
看着一个箭步就冲出来的管家,贾赦揉揉头,直截了当开口;“荣庆堂既然被接走了,那就接走吧。除这件事外,我不想听到任何的事。”
管家闻言差点都给急哭了: “可管事陆续都进京向您请安,今年收成都还行,那纸牌……”
感觉自己两腿像是绑了铅坨一般,贾赦了无生机的走进书房,当看见那桌案上堆积如山的账本,缓缓扭头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点头若小鸡捣蒜,“这些都是需要您亲自查阅的。”
贾赦面无表情,“不是说好了以长江为限,江南那边的事都朝琏儿汇报去,怎么还有那么厚的?”
他祖母给他的产业不多啊,基本上都是硬货—金银财宝。
“侯爷,除却传统的一些胭脂水粉头面外,还有您的话本儿,这不就是顺着衍生了茶楼说书人,纸张印刷,还有您以前提及过的周边摆件小玩意,还有纸牌收益,还有随着敬老爷南下,酒楼外卖方便面,幼儿连环画,滑滑梯游戏场,这些产业都发展了起来,都是赚的,也就造船这事,现如今都亏着。”
“还有……”管家声音压低了些,“今年漕运那些孝敬,那些人也鬼机灵的,看到您依旧得宠,把去年那一份也补回,这事您得亲自见一见漕帮新上任的余老大。”
贾赦点点头,“让我先喘口气。”
他爹昔年去修建海塘,私下去整顿漕帮,当运河老大,用后世的话来说,算德嘉帝的白手套了。
当然,随着他爹一走,漕帮的孝敬就一年比一年少,甚至还断了。漕帮也有些变动。
不过看样子,德嘉帝应该还是牢牢掌控住了漕运。
鬼神间的事情要忙,这人世界的俗物也一堆。
贾赦埋头理账,清理财务,接见会客,安排年底的迎来送往—但凡送年礼的,都按着他们的份添两层。然后又召开一次纸牌推介会,拉一拉关系,报告一下跟着他发展经济有肉吃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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