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本来就是走耿直路线的,既敢说又从不瞎,宫里伺候的心腹也早都习惯了,就算话里话外带上了陛下,他们也是淡定如一。
“你娘家人里眼高手低的忒多,早拾掇早好。”陆稹对元春比了个眼色。
上辈子伯父、父亲母亲做出的事儿……元春直到今天都想不通他们胆量何来?!就凭她有了身孕?!
陆稹别有所指,“你该庆幸你有个极不一般的相貌。”
元春又卡了一下……说起来作为一个人精她并非什么都感觉不到,此时更是心脏狂跳,“难不成我……像谁?”
陆稹大笑,“孺子可教。”
总之,这一趟宁寿宫,元春是劲头十足地来,头晕目眩地回去。
不速之客走了,暖冬给陆稹倒茶,随口问了句,“娘娘怎么这么疼贾贵妃了?”
陆稹摇了摇头,划拉了下大白朝上的肚皮,又捏了捏大师兄的手,“说不准有大造化呢。”
暖冬瞧了瞧蹲在娘娘肩膀上的黑猫,一脸了然之色,拎着茶壶就跑了。
陆稹就跟大师兄感慨,“瞧瞧,连宫女都能处乱不惊。”
大师兄面色平静,“除非你说要造反,不然她们真就连吃惊都不会。”
“不,我觉得撤下法阵,咱们俩抱在一起,让她们瞧见,她们还是会动容的。”
大师兄挑了下眉毛,“我觉着可以一试。”
陆稹在大师兄腰间掐了一把,“我还得做任务呢。”
大师兄但笑不语:有点疼啊……
却说元春回到凤藻宫,抱琴刚好送了王夫人回来。
其实抱琴看得挺透:王夫人一直坚信她有做了大官的哥哥,还有封了贵妃的女儿,那几千两的案自根本不是事儿,她始终觉得贵妃就气在让她丢了脸面,而完全意识不到这件事儿对整个荣府的损伤,尤其在贾琏在刑部走了个过场就被放回来之后。
感受到王夫人这莫名的自信,抱琴也忍不住劝她家娘娘,“娘娘往后还是细细分说一回轻重,”作为自小就伺候元春的丫头,她能把心里话都倒出来,“琏二爷若真是因此没了前程,也不能循例袭爵……”
元春头疼的正是这个,“那爵位八成就彻底飞了!母亲还想着把爵位放到宝玉头上,做什么春秋大梦!” 这屋里就主仆两个,也不担心隔墙有耳,她发了狠,声音却是极低,“想做荣国公,还不如肖想一回承恩公呢。”
抱琴听了个正着,心里无比赞同。本朝的承恩公那是专门封赏皇后父亲或者兄弟的爵位。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