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目前只跟王家留个面子情的意思……陆稹道:“莫忘初心就好,承压时也要坚持住,万一坚持不住你再来找我。”言毕,两人相视而笑。
年底,薛鸾给府里不少人统一结算了工钱发了红包,再发还身契……
王颂春回过味儿的时候,她身边都已经换了一半的生面孔……幸好贴身伺候的丫头婆子都换,她不仅没恼火,反而有些庆幸:小姑子眼瞅着就要入宫,上回……若是再没个说法,让小姑子因此记仇就不好了。
她连着她屋里伺候的几个丫头和陪房,这些天都没睡好:都是因为心虚和后怕。
前阵子她还在心里得意:她有个好娘家,又是嫂子,小姑子吃亏也得忍着;老爷纵然恼怒最后不轻不重地罚了几个人,也只能到此为止。
她不过是伤了点面子,又没什么大不了。闲话传到外面,不知底细的几位交好的太太还过来劝她安抚她呢。
哪里想得到现世报来得这样快!小姑子忽然间就翻身了!
她再一次特地找上门认真向小姑子赔不是,回到自己的屋子越琢磨就越想感谢老爷:得亏老爷有先见之明,不省事的陪房早打发了早安生!
却说王颂春这样自我安慰了好些天,依旧略有心神不宁,连薛蟠挨打都没让她再找薛鸾求情或是讨什么说法。
明显消停下去的妻子,让薛鸾特地跟陆稹抱怨过一回,“上辈子我觉得她固然拎不清,人品总是王家之最……”
陆稹就笑着劝他,“前倨后恭而已……可称不上多大的缺点,你敢说你不势力?”
薛鸾道:“我势力不假,可总能时常都和气!这在自己家里,都得教她做人留一线不成?”
薛鸾因为要赚功德,有些生意就不得不停下,尤其是西北的那些。
他好不容易说服了长老们,如今不仅忙着收尾,同时还要拓展新生意,比如海商,再打点人脉维持旧有的人情……回到家里处置完公事还要教训傻儿子,现在发现媳妇越来越能拖他后腿……
他也只吐吐苦水而已……陆稹只能劝他,“起码你儿子还不会出门惹祸。”
薛鸾想了想,“等二弟回来,他们一家子就不准走了,一起进京去!”
二弟就是薛蝌与宝琴之父,薛鸾诸多族兄弟之中最为出挑的几人之一,同时也是他最为信任的兄弟,没有“之一”。
而薛蝌和宝琴的母亲亦是人才出众,只可惜身体不太好。在薛鸾的上辈子,死得比丈夫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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