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然慨叹说:“或许是投缘吧,当初你母亲在监狱生下你,我那时候甚至想过收养你,由于一些客观原因我没有这么做,后来我把你交给了龙爷抚养,这些年,我看着你一天天长大,不管是幸或不幸,你在这个地方总算有了一席之地,我由衷的替你感到高兴,我马上就要退居二线了,离开前,我希望能看到你能身心健康离开这里走入社会。”
“您还记得我妈是什么样的人吗?”
“她长的很秀气,个性鲜明,非常坚强,你不但长的很像她,性格也很相似。”
“她走的时候可有话留给我?”
“没有,她走的时候已经病的很严重,但是我记得她活着的时候倒是经常跟你说话。”
“您还记得她都说过些什么吗?”
“她希望你长大了不要跟她一样命运,有一次我听到她对你说,希望你长大了能戴上大盖帽。”何蔚然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又道:“我想她是希望你能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吧。”
时光荏苒,一晃儿距离上次何蔚然造访,四个月过去了,又到了一年中的农历年尾。过了这个年,何蔚然就要退休了,如果想放弃这个生意,就必须在他退休前做决定。
顾天佑还有些犹豫,这个决心对于一个不足十四周岁就掌握着一宗年利数十万生意的少年郎而言实在不大容易下。
最近一段时间,刘黑脸时不时就会过来一趟,武警中队那边军政两位大佬没事儿也来过几次。他们无一例外的是冲着这门生意来的。
也难怪他们会惦记上,就是个傻子也能看出这门生意做的有多容易。封闭环境里,羁押着几千名饥渴的酒肉之徒,绝对的垄断经营模式下,外面卖十元的一包烟到了这里价钱直翻三倍都是少的。袋装啤酒在外头零售两块钱一袋,在这里十块钱一袋还供不应求。几千人的固定消费群体,每天流水都在两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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