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王宪恶斗一场?”陈芝芳道:“这个人很了不起啊。”
孙京飞道:“此人跟我亦敌亦友,高术江湖年轻一代中堪称翘楚,的确够资格成为王宪的劲敌,只是这人先前旅居北美的时候受了些伤,一直没能痊愈,与王宪交手后,虽然暂时把王宪逼退,他自己却也受了重伤,要不是忌惮他身边人报复,恐怕他未必能活过今晚。”
陈芝芳道:“这么了不起的年轻人还真是难得,你说了这么多还没说怎么跟老李扯上关系的?”
孙京飞道:“约什库勒醒了,提到了李梦熊就是传他功夫的人,可惜他语焉不详,来不及说太多就又昏迷不醒了。”
陈芝芳道:“不可能是老李,他那个人一辈子窝里窝囊胸无大志,传约什库勒功夫不代表他就懂无影剑杀人的手法,这事儿你们肯定搞错了。”
孙京飞道:“请您过来就是想跟您问问,李梦熊练剑吗?”
陈芝芳不假思索道:“练,但是肯定不会那个什么无影剑,以他的功夫修养,什么兵器拿到手里都能玩儿的很好,但好归好,绝对达不到脱手飞剑如臂指使的程度。”
孙京飞点点头,又问道:“您知道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海外有什么亲人没有?”
陈芝芳想了想,道:“他有俩孩子,老大继承了他的功夫,很小的时候就送回京城了,现在有四十五六岁的样子,前些年还经常回来看看他,这几年很少见到了,老二是个闺女,大学毕业以后又出国留学去的日本,也有十好几年了,后来听说她哥哥给安排在使馆工作了,这孩子知道父母感情不和,对她爸爸冷的很,多少年都没回来过。”
孙京飞道:“您知不知道他大儿子在什么单位工作?”
陈芝芳摇头,道:“那小子十几岁就送出去当兵了,之后户口落回了爷爷奶奶家,我得有三十年没见着了,老李几乎从来不说儿子闺女的事情,我们家你大姨夫在病床上躺了五年,去世才三年,我一个寡妇不方便跟他接触太多。”
孙京飞又问道:“李梦熊教约什库勒功夫这事儿您之前知道吗?”
陈芝芳道:“这事儿我可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老李瞒的死死的,那个小库勒是老李下乡的刀剑镇人,参加工作以后就在老李所在的钻井队,俩人投缘我是知道的,工作方面是多少年的师徒关系这个我知道,至于传了真功夫这事儿我可真不知道。”
孙京飞满意的点点头,道:“我也相信您先前不是有意隐瞒,行了,没别的事情啦,您现在可以回家休息了。”
陈芝芳低头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身,道:“你们还应该再仔细调查一下,老李他功夫虽然高,但是甘心情愿的在这个地方窝了一辈子,没道理七十岁的人了搞出这么多是非来,还有那个小库勒,挺好的一个孩子,特别耐心细致的一个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