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零年,叶洛书二十九岁,被姓顾的男人第一次脱下裤子,啪啪啪了三下。她想到这里,又羞又兴奋,翻身躺倒在床上,手足并用紧紧的抱着被子,面色晕红,唇角撇起一丝甜蜜笑意。
……
僵尸咬人事件迅速发酵,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很快形成了一段有鼻有眼的流言。这个可怕的僵尸已经围绕叶园连续伤害多人,被它咬过的人也会变成僵尸,现在尸毒正在迅速扩散传播。这个流言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几乎一口咬定这一切都来自叶园,那僵尸就是从叶园里出来的。
短短数日,叶园周围的村落已经没人了。
叶园上下,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
草木莘莘,青翠重叠,主宅正院植物园内春色盎然,景致怡人。
顾天佑漫步走进其中,看见廊檐下摆了一张桌子,一个白须道人正居中执笔作画,叶少钢为首的其他几个人围观。
“龙师弟来了。”叶少钢招手道:“快过来看看玄真师叔的泼墨大写意。”
玄真师叔?顾天佑心中一惊,魏玄真这南宗玄字辈的老祖到了?不禁仔细再看那白须道人,红光满面,气韵深藏,只凭这么走马观花似的观察,很难看出深浅高低来。
顾天佑跟着他走过去,见桌上除了一张宣纸外,另外摆着白酒一壶、鲈鱼一尾、澎湖腌缸花生米一碟儿。白须道人泼墨挥毫,一边写一边举壶小酌,旁边还摆着筷子,却没怎么动,只是偶尔用两根手指拾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
“端的是淋漓之至!淋漓之至!”成致虚这个马屁大王抢着赞道:“看玄真师叔作画如观庖丁解牛,官欲行而神欲止,墨未发而气先至,妙极妙极,果真是艺近乎道也!”
“君子写竹,取其孤寒;小人写竹,爱其枝蔓。”叶少钢歪头看着这幅画,说道:“一枝孤竹入画,布局何其之难?倒是一丛乱竹,无论它东倒西歪,前倾后欹,仿佛总有些个掩映、依傍似的,难度反而低得多,玄真师叔这幅劲竹图妙就妙在这份孤拔傲然,遗世独立的意境上。”
如果把拍马屁分作上中下三重境界,成致虚便是中等,看似言辞高雅却失之空泛,没有一针见血的力道。而叶少钢这个马屁拍的就比他妙多了。一句话道出了这幅画的意境,更暗赞了作画者的品性和地位。顾天佑心中暗叹,可惜此人是人中龙凤,不甘于人下人,注定不能为我所用。
围观者当中没见魏龙庭的身影,也许是重伤未愈,但更有可能是因为丢了南宗面子无颜见人。一共六人围观,叶少钢和成致虚之外,葛致笃也到了,还有一男和一女,正是当日与王柏超一起到丰州会馆,帮助叶旭东借天门的那两个。看那白衣道人和白衣道姑的衣着站位,不难看出这俩人多半是魏玄真的门内近徒。
大家都是站着的,唯有最后一个人却是坐着的,这人齐膝以下全没了,因此坐在轮椅上。整张脸上坑坑疤疤,耳朵少了一只,鼻子部位只剩下个窟窿,看上去恐怖异常,唯独是一双眼,贼亮贼亮的,盯了顾天佑一会儿,然后贴着魏玄真背后,似乎抬手在老道背山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