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自家主子牙一咬,手一拍,八千两银子花出去。吴嬷嬷都忘了主仆之别了,急慌慌拽着玉录玳就要往出走。
被拽住衣袖的玉录玳乐:“好好好,走走走。回去好好盘算盘算家底子,看看这琉璃坊、铁匠铺、砖窑还有杜仲钱都付完,咱还有没有钱请活计,操持开业。”
“哎!”吴嬷嬷惊呆,缓过神来连着喊了数声格格三思。
回答她的,却只有玉录玳浅淡却坚定的笑容。
先是狼桃,后是琉璃窑的,吴嬷嬷就觉得自家主子的想法越来越危险,就……
很需要个靠得住的长辈规劝提点。
于是,玉录玳兴尽归家,才刚刚沐浴换洗过。门房就来报,说是赫舍里大人来访。
打私心里,玉录玳是不想跟这个史上大清第一罪人有太多往来的。毕竟康熙三十七年啦,离索额图被圈的四十二年也就区区五年而已。谁知道这会儿,索额图是不是已经上了康熙小心眼的黑名单呢?
只还没等她想好怎么推辞呢,吴嬷嬷就已经满脸堆笑:“索相百忙之中前来,想必是有要事。你这门子好不晓事,还不把大人引进来?”
小门子被喷的呐呐应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快到让玉录玳想要阻止都无力。
不一会儿,玉录玳就听到了索额图的爽朗大笑:“数日不见,贤侄女一向可好?”
玉录玳起身道了个万福:“劳族伯惦念,晚辈安好,却不知族伯百忙之中前来所为何事?”
“瞧贤侄女这话说的,无事,我这个做阿牟的就不能过来看看你么?”索额图皱眉,故作不虞:“不过今儿啊,老夫我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喏,专程而来,给贤侄女献宝来了。”
话落,索额图就从怀中掏出一叠子银票来:“听说贤侄女最近忙活着置产置业,阿牟怕你钱不凑手,赶紧送了些来。让你啊,也好挑着好铺面入手几个,别委屈到要买城南那破败又不吉利的琉璃窑。”
“再买些好果子吃,可别艺高人胆大,非要试试那要命的狼桃。”
越说,贤侄女脸色越沉,索额图赶紧使出遁字诀:“些许小钱,就当给贤侄女补上的添妆。以往阿牟跟赫舍里家不尽职、不尽责,以至于贤侄女好好的明珠生生被蒙尘。现在阿牟总算改过了,贤侄女总该给我这把老骨头点机会不是?”
“哎呀,急慌慌出来,都忘了还有好多公务未办。贤侄女留步,阿牟这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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