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好叫格格从习惯到留恋,一步步使我近水楼台。
等你从江南回来,正好改口尊我一声额驸!
宝格楚被他这声谙达给叫的心里一突,顿觉危机四伏。忙定睛瞅了又瞅,也没瞅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把嘱咐的话又说了一遍,叫他千万小心在意。
就是这一遍遍的嘱咐叫尼布哈找到了由头,打他走,就寸步不离地守在玉录玳身边。
说要以玉录玳的安全为第一要务。
每天花式彩虹屁,满以为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结果……
玉录玳倒是每天也会跟他聊几句,但话题多半是‘宝格楚也不是到哪儿了?’‘一路可还顺利?’‘也不是见没见到人,能不能凯旋而归?’
还时不时往江南的方向眺望,一脸的盼君速归。
尼布哈哪儿知道玉录玳实际上盼的是黄履庄,迫不及待找大发明家加入自己的团队啊?
只当两个人里,玉录玳更看重宝格楚那块木头,可把他给酸的哟!暗地里没少求长生天保佑,让宝格楚那厮旱路遇盗、水路遇匪。顶好办砸了差使、失了格格欢心,再毁了那张俊脸!!
而事实上,他不待见宝格楚,宝格楚也是万分不放心他。
是以出了京城就日夜兼程,十天的路程硬被他四天赶到目的地。第五天就找到了黄履庄所在,并围观了一场家庭大战。
却是黄履庄的侄子趁其不备,拿了他所做会动、会叫的木狗卖钱被发现。结果却不但不道歉,还一家子都理直气壮,言黄履庄这些年不事生产,只知道研究奇淫技巧的玩器。不但耗费家中资财,还被皇帝老儿责骂连累得家中子侄都跟着没有个好名声。
如今可算是有了些许进项,就该再多做些木鸡、木狗、木驴。多挣些钱粮也算是报答二老养育之恩,弥补这些年对兄弟子侄们的带累了。
现在不喜反怒,对侄子横加指责,岂不是丧了良心?
这一问,博得赞同者无数。众人所指下,黄履庄要多无助有多无助。
像极了当年在科尔沁被无端欺负的自己……
宝格楚眸光一暗,越众而出,特不屑地嗤了一声:“哎哟呵!爷活了二十来岁,头一回见到这么脸大如盆的!偷盗他人心爱之物贩卖,被发现了不以为耻,还觉得苦主过于计较?”
“啧,还说江南盛文风,讲礼仪。原来讲的是这么个礼仪,爷今儿算是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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