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大爷、四爷、五爷、七爷我们爷跟我,还有赫舍里大人都是人证。佟佳福晋再胡搅蛮缠,就别怪本福晋进宫请皇玛嬷跟皇阿玛明鉴了。”
要说在今上面前,老赫舍里氏还能卖卖她这舅母兼岳母的老脸。但太后……
她可是半点章程都没!
为防郭络罗氏真说到办到,将她这老脸给揭个一干二净。老赫舍里氏只能强自咽下这憋屈,艰难扯动唇角:“八贝勒贵人事忙,岂能为这些许小事劳神费力?”
郭络罗氏笑:“好叫福晋知道,和硕襄格格玉录玳是我郭络罗·佛拉纳唯一也最最重要的好朋友。本福晋将跟她之间的友谊看得重如泰山,她的每一件小事对我来说都无比重要。而且……”
“被人教唆爱子,坏主意都打到身上,这可不是小事儿!”
“满京城遍数,谁不知道隆科多色迷心窍,怕不是个颅内有疾的?福晋心疼爱子,想给他找个好归宿我理解。但咱们玉录玳好容易脱离了火炕,您就行行好别再坑她了?千不念万不念的,好歹你们也还姓着同一个赫舍里呢!”
老赫舍里氏满脸紫红,额角青筋暴跳。好在她还有一丝理智尚存,记得胤襈再怎么出身低贱也是皇上亲儿子。眼前这个言语如刀忒地惹人烦的,是他刚娶回来没几个月,正如胶似漆着的嫡福晋。
是安亲王岳乐的亲外孙女,万岁爷圣旨赐婚的儿媳妇。
天然的直郡王一派!
万千憋屈压心底,老赫舍里氏只冷冷地说了句:“八贝勒福晋所言,臣妇记下了。这就带着丫鬟仆从们回去,明日此时再过来接岳兴阿回家!”
回家两字被她咬得极重,是敲打也是在警告玉录玳。
敲打岳兴阿,让他记得自己是佟佳氏子孙,别被外姓旁人点糖衣炮弹就给轻易哄了去。警告玉录玳,叫她轻点蹦跶,唯一的命根子还在老娘手里攥着呢!
可自打被塞进马车开始,岳兴阿就各种紧张,魂不守舍。之前老赫舍里氏的千叮咛万嘱咐都被当了耳边风,这会儿也惯例的没听到。
而玉录玳?
她倒是因原主之故对被打上小白眼狼标签的岳兴阿也有几分关切呢,但因他任人胁迫?
呵呵,老赫舍里氏就真的想多了。
此行目的丁点没达到,还生生吃了老大的瘪。气得她火冒不止三丈,连宝贝嫡孙都有些隐隐怨怼上。有点怕日久天长的,他就被亲额娘笼络走,渐渐跟她这个玛嬷生份。
佟佳府一干人等悉数撤走,偌大的格格府前只剩下玉录玳、宝格楚、八福晋一行跟小小的,很有点不知所措的岳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