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射如办差, 最紧要的就是全力以赴,心无旁骛。八弟觉得呢?”
这是……
见佛拉纳与襄格格交好,怀疑他脚踏两条船了?
胤襈心中恼怒, 但不敢说。只能微笑拱手:“大哥所言极是,绳锯木断滴水穿石, 讲究的就是个持之以恒。弟虽不才,再练十年也难望大哥项背, 但弟有见贤思齐之心,肯定全力以赴的。”
所以你大可放心,不用怕我存左右逢源之意。
小弟不傻,太子更不!
“哈哈哈!”胤褆大乐:“如此,爷就等着八弟迎头赶上,他年再来秋狝,咱们兄弟也好打马射猎赛个痛快。”
“听大哥的。”胤襈笑应,眉眼间一片温润,仿佛没经过刚刚暗暗敲打、警示般。回去也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都不曾多对佛拉纳嘱咐半句。只无限温柔地听她提起跟玉录玳之间种种,淡笑说福晋高兴就好。
乐得佛拉纳直搂着他转圈圈:“高兴啊,怎么不高兴?有你这样的好夫婿,还有佛拉纳那样的好朋友,我都不知道多快活。嘿嘿,就觉得这小日子忒恣意,再有个儿子就齐活儿了。哎,胤禩你干嘛?”
正好好地说着话就被扔到了床上,佛拉纳眼睛都瞪圆了。
胤襈乐,轻轻一吻印在她眉心处:“加把劲儿,把福晋那一点点的不圆满给添上!”
一夜风狂雨骤,第二天早上佛拉纳差点儿变成一滩泥。不过就这,也没能阻止她爬上玉录玳的马车,跟她一起喝茶闲话。
谁叫唯一好友前阵子忙到脚打后脑勺,根本没空儿与她叙别情呢?
可算是得着机会了,当然不能浪费。
玉录玳:……
真宁可陪太后向往草原,也不愿看某人粉脸桃腮,满满的春意盎然。
得知她这想法儿的八福晋只乐:“那对不住了,从紫禁城到木兰围场得走十天,一个来回就是二十天,再加上行围。我这张桃花面啊,你大概还要看上很久很久很久……”
尽管不是第一次听说,玉录玳还是忍不住扶额。
从北京到承德才区区五百里左右啊,生生走上十天……这可真应了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那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