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隽晔躺在空了一半的床上,习惯姓的伸开手臂,想念着宋问的娇软温暖,触不到也摸不着,顿觉整个房间都变得空旷冰冷。
不习惯一个人睡,不放心她一个人睡,长夜漫漫,孤枕难眠。
放在枕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池隽晔急忙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再一次失落的叹了口气。
“喂,妈,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电话那头传来池妈明显亢奋着的声音:“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哈哈……不好意思哈!要不你先忙,我明天再打给你?”
“不用,妈你有事就说吧。”池隽晔捏了捏眉骨,无奈一笑。
“儿子,妈妈跟你讲哦,我这边啊都准备得七七八八了。”池妈一口台湾腔,听得池隽晔把手机都离耳朵远了点。
“妈你能不能别学贾阿姨讲话?”
“好的呀,哈哈哈……”
听到这魔姓的笑声,池隽晔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电话那头的大婶捡来的孩子。
“你今天是不是打麻将赢了钱,所以才这么开心?”
“哪里是因为打麻将?老妈开心还不是因为你?我一想到你和问问要来大理拍婚纱照了,我就恨不得把整片洱海整座苍山包下来给你们拍!”
池隽晔笑了笑,他妈在张罗事上一向靠谱。
“儿子,你把电话给问问,我跟她讲两句。我下午把几款婚纱的样式给她了,让她挑……”
池隽晔一个挺身坐了起来,神色骤然紧张,“她……怎么回复你的?”
“她说选好了告诉我啊,你把电话给她,我问她选好没有,等会儿我拿下笔,顺便问下她的尺寸。”
池隽晔顿了下,看了眼床空空的另半边,说:“妈,问问已经睡着了,要不明天你再问她吧?”
“睡着了?”电话那头池妈停了几秒,忽然问,“你现在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