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与林如海商量着,贾政却听不懂:“你们说什么。”
贾赦一拖兄弟与妹夫,三个人一起去见贾代善。
贾代善早先确实犯了宿疾,咳喘得非常厉害。待荣府请了常来的太医过来用针,贾代善终于转好些,至少成功地安抚了史夫人。史夫人松了一口气,带着女眷们都撤回内院中,而将贾代善留在外书房,留给这些小子们。
三人以贾赦为首,三言两语讲完了外头的情形,等待贾代善示下。
贾代善靠在一枚迎枕上,听贾赦和林如海共同分析出的那份结论,也微微点了头。
“应当是如此,这件事是冲三殿下去的。”
“若是三殿下无法通过这个考验,迈不过这个坎儿,他就……无法成为储君。”贾代善说。
贾赦等人相互看看,都是一脸骇色:难不成,这局,乃是皇帝陛下设的?
贾代善摇摇头,知道他们误会了,只费劲地道了一句:“恐怕是,真的凶手。”
贾赦他们的骇色更加浓重。
这句话意味着贾代善已经认定,三皇子与刺储之事无关。真凶另有其人。
“但陛下既然将案子交给了顺天府,这便是,给了三殿下一个自辩的机会。”
“他如想成为储君,这是他唯一洗白自己的机会。”
贾代善说着。贾赦等人细细思量,都觉得这话没错——国不可一日无君,但也万万不能接受一个弑兄上位的储君。三皇子如果不能将这一点洗清,即便他被册立东宫,甚至登上太子之位,也会背负着巨大的隐患。
他伸手命儿子将自己扶起来些,道:“这一次为父不能再回避了。为父一定要前往顺天府,将所知之事说出来。”
贾代善话音刚落,门外已经有门房来传讯:“国公爷,顺天府来人请问国公爷的身子,明日能否前往顺天府一行?”
贾赦等都是心道:不愧是父亲/岳父,算得如此之准。
贾代善点头,指指门外。贾赦立即去回了门房:“告诉来人,国公爷明日一准前往。”
这时贾代善又转向林如海:“贤婿!”
林如海赶紧踏上一步,垂手听贾代善示下。
“你回京时日尚短,昔日你同年,是否尚未有机会见面?”
林如海老实地道:“尚未。”
他与贾政同年,但因为此前荣国府出事,两人都不在京中。现在回京了,少不得要一一送信,见个面,联络一下同年之谊,贾代善说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