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动接受的感觉太令人厌恶,让他想起自己在邺城受司马衷侮辱的那些日子。
苻坚心里打定主意,一旦长安城之围解除,日后他要那目中无人的守将向他俯首称臣!
窗外渐渐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滴落在屋顶上,伴随着阵阵脚步声,苻坚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他在殿内左右渡步,不断思索着前生与今世的战事格局,口中如同魔怔一样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究竟是哪里错了?”
雨声渐大,他不经意地一抬头,在磅礴大雨之中,看到自己的次子苻晖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逼近。
“王上!晖王子逼宫啊——”前来报信的人被人从身后一刀砍死,那侍人不可置信地倒下,身后是如同虎狼狰狞面目的苻晖:“晖王子?寡人才是秦王!”
另一边,周扶甩不开嬴政拉着他的手,只能手怪怪地悬浮在空中,他奶声奶气地对白起问道:“这里就是长安城边防军所有军力了吗?”
白起低头应是,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周扶,将那几乎与自己主君一摸一样的缩小版脸映入心底。
主君小时候就是这样子的吗?
啊啊啊啊,小主人有那——么可爱!
常年跟随嬴政身后,得赐龙血,为他征伐一切障碍的白起表面上仍然如雕塑一般严谨冷酷:“是的,这儿就是长安城守城主力,其中多为主君的兵马俑。”
白起被小主人萌哭而发红的脖子隐藏在沉重的盔甲之下,谁都没发现。
周扶恍然大悟:“难怪慕容垂攻不破,兵马俑不知疲倦不知疼痛,受伤后还能爬起来再战,寻常人类如何能比拟。”
“如今就要开城门吗?”白起低声问道。
此时此刻的慕容冲,正在主将营帐内急地团团转,说好的一来一回两天,如今已是第三天了,主将还未归来,他自然担忧周扶的安危,更忧心慕容垂给予的压力。
这不,慕容垂又来了,慕容冲一个头两个大,他已经想不出法子来解释主将的动向了!
“慕容将军,大将军他不在!”慕容冲头疼地说道:“您别再问我了,我也不知道大将军究竟去了何处。”
慕容垂兴冲冲地进来,被慕容冲一顿抢白说得一愣,他转愣为喜说道:“大将军传信来,让我们整顿军队入长安城,长安城的守军他已经解决了。”
“啊???”慕容冲呆楞:“他传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