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思考了一会儿,有些犹疑地问道:“我没记错的话,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确是俄罗斯人来着?”
果戈里笑眯眯地回答:“我也是哦。”
“重点不是这个,”五条不准备接这家伙的梗,“普通俄罗斯人的身体会有这么差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无奈地站起身来,对着这两个没有丝毫同理心的家伙说道:“让我们去楼里谈谈吧。”
果戈里与五条悟一边跟上,一边还在不停地争论:
“你刚才是真的想把我杀了对吧,果戈里?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别想把自己那套‘自由’的理论强加到我的身上。”
银发的青年吐了吐舌头,干脆耍起赖来:“但是之前你也对我释放了真实的杀意,这样算起来,我们俩难道不是半斤八两?”
五条悟见讨不了好,就开始朝这个平时把自己扮作疯疯癫癫模样的小丑嘲笑道:“就你这样子也还懂什么叫半斤八两啊?我还怕你根本分不清楚什么叫你情什么叫我愿呢。”
两人争论间,便下了楼梯,到达这栋楼的最顶层走廊内部。
这是一栋在横滨随处可见的废弃大楼。更别提,最近由于各个势力之间的交战,让荒芜的楼盘比以往更人烟稀少了些。
陀思妥耶夫斯基随便选了一个房间走进去,不太介意地坐在了布满了灰尘的座位上。
果戈里和五条悟也跟着进了去,却都只是站在门口,看着这个身体尤其不好的俄罗斯人。
在现场很是沉默了一会儿后,五条悟先开了口:“太宰的定位器现在在你的身上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回答:“没错。”他用着那双毫无波澜的紫色眼睛看向五条,像是随意地反问道,“怎么了?”
“把它给我,”五条悟伸出手,懒洋洋地用命令般的口吻回答,“我还得利用这玩意儿去警告太宰一次。”
陀思妥耶夫斯基听到这话,只是沉吟了几秒,就把定位器拿了出来,放到了五条悟摊开的手掌上面。
五条悟将手收回到口袋里,皱着眉看了几眼满是灰尘和蜘蛛网的墙壁之后,还是没往上面靠。他又转头望着陀思妥耶夫斯基,问道:“你想和我聊什么?”
在小小的定位器插曲之后,正式的舞台终于将要拉开序幕。
陀思妥耶夫斯基明白,与五条悟这类人打交道时最好不要在说话时拐弯抹角。说一半藏一半可以,因为五条的脑子足以明白他话中的未尽之意;但是如果打算从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逐渐引入,只会引来少年不必要的反感。
因此他在五条悟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就开门见山地回答道:“我想让你加入‘天人五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