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见过酒厂这种阵仗。

纲吉看着一群蝌蚪文脑袋直发涨，索性暂时与自己无关，便先从酒厂的日本分部看起。

这一看就更快乐了，原来日本分部也潜藏了fbi与cia的成员，而按照酒厂这个明明看着很低调但就是莫名吸引卧底的体质，估计也少不了日本公安和军警的一脚。

而惹着一身骚的酒厂就这样大喇喇地进入横滨，

还截了一批港黑的货，这也怪不得港黑对酒厂横眉冷对了。

纲吉甚至稍微发散性地想了下，如果是早年港黑物资匮乏的时候若是酒厂来截下这么一船的货物……那想必即使是向来以一副温文尔雅的壳子示人的森医生，也会原地炸毛吧。

他稍微想了想森医生整个人像是猫一样炸起来的情景，恍然觉得有几分好笑。

——上一次类似的是对方彻底确定织田作之助是老老实实回家奶孩子去的时候，照片被太宰治发到他手机上，两人一起笑了好久。

说起来知道会被人威胁删掉照片于是先把照片发出的这一手，还是纲吉从太宰手上学来的。

在迄今为止以至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之中，都发挥了极好的作用。

话说了回来，既然有人给自己递上了枕头，那纲吉自然也就却之不恭睡了上去。

彭格列的日本分部早在毕业的时候就被九代首领交给他练手，现在已经用的自如，于是少年咬着笔头写了半个下午的计划书，就咔嚓咔嚓拍好照片给下属们发了过去。

——原本这样的事情应当是下属做好计划书再给纲吉过目，如果小首领允许便施行下去的。

但一来这算是半件纲吉自己的私事，二来则是往日已经开始接手这份起草工作的狱寺因为某项国际性的钢琴比赛飞往了奥地利，银发的少年听闻此事恨不得立刻回来，然后被经纪人和有马公生——在有马早希去世后狱寺照顾起了公生——一同拽住。最后只能在视频另一头挥着小手绢以头抢地，表示回来再谢罪。

于是纲吉哭笑不得地挂掉了电话。

转过头就见到越发神出鬼没的家庭教师，reborn盯着他，眨了眨眼。

纲吉就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这一套流程做的是自己都惊讶的行云流水，纲吉缩着脖子双手合十，在家庭教师面前闭上了一只眼。

“这次只是例外啦例外，”他如此道，“等狱寺君回来之后，我会好好和他交流的啦。”

然后抢在reborn说话之前认错。

纲吉觉得或许十年、不，用不着十年，大概五年后吧，他就能总结出应对reborn的千层套路了。

闻言，reborn便轻哼了声。

“过分的纵容不论是对下属还是自己都是一把利刃。”他警醒道，“如果事事都需要你去做的话，那也就不需要组织了。”

纲吉颇有几分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家庭教师，见着reborn

心情好像不错，便小小声地应答：“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