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带来的消息很快就兜头泼了众人一身冷水。
“高闲失踪了。”
楚留香气喘吁吁的说,“在无情他们离开之后,高闲就辞职回乡了,可是去城门守军那儿查了出城的记录,并没有一个叫高闲的人。”
而高闲此时在何处呢?
武安王府。
刘劫十分焦躁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高闲坐在墙角,看着手中的平安符一动不动。
而在他的前方,坐着一个紫衣女人。
因为带着面具,故看不清女人的相貌,但是从她裸露在外的双手看来,她的年龄应当不大。
“王爷,虽然在过程中出了点纰漏,但是如今事情还在依照我们的计划进行,您大可不必如此心焦。”
女人执起了茶杯,慢悠悠的说道,指甲上丹蔻鲜红,看起来如同鲜血一般。
“但是顾惜朝,顾惜朝他……哎呀!”
刘劫一甩袖子,坐在了女人对面,眉心隆起了一个川字。
“那顾惜朝如今并没有被皇帝怪罪,倒是我们,人没有解决,反而把自己暴露了出来。”
“王爷莫急,只要没有暴露在皇上面前,就不是什么大事。您是皇上的长辈,而那顾惜朝出身贱籍,且曾经效忠于反贼蔡进,皇上现在相信他,可若是出了事,最容易怀疑的也是他。”
“更何况如今我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朝中高官已经尽被我们掌握,只要两日后皇上一死,您便能在那群文官的呼声下做摄政王,一旦朝堂大权在握,哪怕顾惜朝他们拿出了实打实的证据,你也可以说是假的,至于顾惜朝……不过一蚍蜉耳。”
女人笑了,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饱满的唇上悬着一滴茶水,看上去鲜妍的如同盛开的玫瑰。
似乎是被她的轻松感染到了,刘劫的眉毛舒展了些,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药……当真没问题?”
“不是药,是蛊。”
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高闲突然出声了。
声音闷闷的,仍旧一直低头看着手中的平安符,似乎眼中除了那枚东西便再无其他。
他说完这句后便不再开口,任刘劫如何询问都一言不发,只一动不动的在那儿坐着,若不是胸口尚有起伏,你几乎要以为那是一个木头桩子,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刘劫试探的问了几句之后便讪讪的转过了头。
他同高闲只见过四面,每次他都在一旁坐着,存在感低到近乎没有,谋反的事宜也一律都是由眼前这个叫绮媚的女人来同他商讨。
刘劫一度以为这人是绮媚的随从,直到高闲为了向他证明蓝翅虫的能力,当着他的面用这么一点小小的虫子让人痛的满地打滚的时候,才收回了自己之前的心思。
因此见高闲不再同他说话,刘劫便也不再多问,总之只要东西管用就好。
“王爷你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