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能凭身份做到的仅仅是把春川树赶出学校,可一旦他发现即便春川树离开了学校也不会活的凄惨,而且还有能力随时杀掉他却不用付出太大的代价,他就不可能再坚持和春川桑作对。
于是,春川桑一个手指头都没动,就达到了目的。即便后续有人给老师主持正义,可他身上却连一个伤口都找不到,简直是教科书般的心理威迫。”
围观群众对这种真情实感的粉丝向小论文十分不感冒。有的观众反驳道,“前面刷屏似的分析了这么多,我差点信了你的邪,别的不提,我就只想说,比起动手时放狠话,不动手只放狠话不是更常见?还教科书般的胁迫,这都怪这个选手的班主任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
每个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都觉得别人能够做到更好。很少有人会换位思考,想想如果是自己面对着想把人当花肥的春川树,能不能坚持立场和他作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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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川树不知道直播间观众们的分歧,也想不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竟然都被分析出了深奥合理的寓意。
当他发现自己的说理计划成功时,一点都没有考虑班主任欺骗他的可能,立即信任地从他身上扯下了山姥切国广的披风,有点嫌弃地拎在手里,觉得不能就这样还给山姥切——他得想办法把它弄干净才行。
“老师,你家有洗衣机吗?有的话我们想去洗洗这个。”达到目的后,春川树有变成了乖乖牌的好学生,晃了晃手里的披风客气地问。
山姥切国广抱着肩膀站在一边,仍然余怒未消,瞪大眼睛继续对班主任发射死亡射线。
班主任用余光偷瞄了一眼金发付丧神,忍着寒意匆忙点头,“有的有的,春川同学和这位付丧神大人尽管来吧!晚上饭吃了吗?没有的话,也可以在老师家里吃。”
春川树高兴得眼睛亮了起来,不客气地问:“饭倒无所谓,老师能带我和山姥切去学校外面那家甜点屋里买几块蛋糕吗?刚才我从那路过,闻到他们新出炉的面包味道很好闻!”
和命比起来,买蛋糕的钱算的了什么?班主任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
于是,春川树、山姥切国广就和班主任结伴而行,大大方方地走出了学校。追债公司的打手们已经在学校门口等了半天,见状连忙围了上来。
虽然被送到诊所的头目已经光荣下岗,可岛上一共就这么多群演,逼债的打手又有基础的外貌要求,至少要长得壮,身手好,所以刚才在山姥切一句话后只负了轻伤的打手们并未被全换下去,见到山姥切的目光就还是带着残存的畏惧。
领头的新老大已经见过同事的惨状,就算未必全信这都是山姥切的能力,心里难免还是发毛,话就不敢向他的前任那样说得太强横难听。
“喂!你们站住!今、今天的钱还没还呐……”前半句习惯性的凶狠,后面越来越没自信,导致整个儿语调高开低走,前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班主任眼尖地扫到打手们脸上的伤,又品位了一下刚才的话,不用春川树说什么就嗖地主动跳了出来,拿出自己的钱包,义正言辞地说:“各位,今天春川同学有事没来得及去打工,他今天的钱我来还,来来,拿上就走吧,不要打扰我的学生!”
打手们:“…………”
他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个“班主任”,有的时候还会和他一起扮演打手/流氓/黑社会小弟甲乙丙,看他这么狗腿的样子,立即知道他是在眼前这个参赛者手上吃了大亏,群演们相互交换眼神,都觉得靠着彼此能够确认春川树/山姥切有多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