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被施舍的感觉，他知道虞暧没有坏心，可能她这种没有见过人间疾苦的大小姐，看他一顿饭可能吃的还没有家里的佣人好。

看他每日做着辛苦的工作，又是同桌，还曾经帮过她所以于心不忍，找了个借口资助他而已。

毕竟虞暧对人缘不怎么好的苏小草都会尽力帮助，她很善良，但自己不想要这种帮助。

即便经历生活的苦难与磨打，少年的脊骨还依然有着属于自己的倔强和傲骨。

虞暧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她道：“我要学的东西又不是很深奥的，只是把以前的课业补起来就行，林同学可是从来没有掉下过第一名的位置，你教我绰绰有余。”

林妄：“职业家教毕竟专业些……”

见他还是不想接下这个活，虞暧开口道：“林妄。”

林妄被打断，他看了眼虞暧，少女正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他说道：“那个人是男的，他总是偷偷看我，我不喜欢这种被窥视的感觉，我不好和哥哥说……”

林妄愣了下，随后深深皱眉，他知道虞暧是什么意思了，像虞暧性格软又年纪小，不会对人有防备，但又害怕，她把自己当朋友才愿意和他说的。

“所以，你能来我家教我吗？就放学后的两个小时，你就当帮我了。”

虞暧默默在心里对那个并不存在于现实，只存在于她嘴里胡扯的家教说了句抱歉。

林妄问：“你哥愿意让我教你吗？”

虞暧疯狂点头，“愿意愿意，你可是霸榜第一名宝座的学神啊！”

她哥不愿意也会愿意的。

林妄又被夸了，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家教费我只能收你一半。”毕竟他只是个学生，教的再好，也不是职业家教，收一半钱都已经很多了，比在图书馆兼职要赚的多。

“那就三百吧，收一半说出来不好听，就凑个整数。”虞暧说：“那说好就不许反悔！明天见！”

说完生怕林妄反悔一样，跑的飞快，这次没再翻窗户了，而是走的图书馆正门。

她还回头朝他挥了挥手，说着：“再见。”

林妄看着虞暧的背影，摇头低笑，少年的眼尾勾起漂亮的弧度。

.........

“哥。”

虞暧推开书房的门，脑袋探了进去，她手中还端了一碗面。

桌椅上背对着门的男人没有出声，虞暧走过去说道：“哥哥，我给你做了一碗面。”

“妹妹？”男人的声音低沉，不像虞衡那么清润。

在听见对方声音这一刻，虞暧就知道自己认错人了，不过这声音还有些熟悉。

待陆行柯转过身来时，虞暧才发现居然是他。

虞暧突然觉得，这时候001还是有点用处的，没有001给她报点，她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攻略对象的地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