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摊开来说吧。”安妮眯起眼睛问道：“卢瑟，你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安妮·肯特，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和安娜很像，但是又完全不同。”卢瑟慢慢地说道：“你活着的价值比你死去的价值更大，你身上有许多秘密，破解秘密的过程会十分有趣……”

但是显然，卢瑟还没有发现什么秘密，因为他大部分的心思都在让安妮养好伤上面。

卢瑟曾经也确实打算制造安妮的克隆体，但他失败了，他再也克隆不出一模一样的安妮。

安妮的再次出现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惊喜，他将安妮带回，精心养护，照顾她，给她准备甜点……

安妮的脑袋往前凑了些，她拿起卢瑟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笑道：“果然……”

那天晚上照顾她的是卢瑟，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想明白。

“凯瑟琳……这真是个很好听的名字，谢谢你给予我这个名字，卢瑟。”安妮低垂着眼眸：“但这个名字并不属于我……”

“不。”卢瑟看着安妮，激动地说道：“你不是安妮·肯特，也不是什么其他人，你就是凯瑟琳·卢瑟。”

卢瑟静静地看着安妮。

“卢瑟，我翻阅了你的随笔，年轻的你曾在日记里写下一句话，写道‘如果我以后有女儿的话，我要为她取名凯瑟琳’。”安妮不解地问道：“卢瑟，你把我当成女儿吗？”

卢瑟面无表情：“你说呢？”

“……”安妮沉默：“卢瑟，某种程度来说你确实是个好人，你是一个优秀的导师，懂得用一切手段来达到你的目的，在你身边虽然总是战战兢兢但……也算过得不赖……”

“凯瑟琳，是什么让你义无反顾地投靠超人那边？”卢瑟反问道：“是有什么原因的吧，一定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吧？”

“如果要说我离开你的真正原因……”安妮无奈地说道：“那就是命运，命运让我离开你，我别无选择。”

“呵，命运，可笑的命运？”卢瑟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抱歉曾经背叛了你。”安妮抓着卢瑟的手，真诚地说道：“卢瑟，谢谢你救了我，在那个小巷子里，在我最绝望的时候，被寒冷一步步推向死亡的时候，是你救了我，对此，我真诚地向你道谢。”

“我不需要你道谢，我只需要你留下来。”卢瑟反手抓住安妮的手：“康纳能打败我只是一时的运气，他是我制造的，我知道该如何彻底毁灭他……”

安妮的眼神波澜不惊。

卢瑟一顿，有些生气地问道：“直到现在，你依旧不愿意当我的凯瑟琳吗？”

“卢瑟，我想你应该发现了吧，世界正在发生改变，这意味着你不会再被反派枷锁控制了。”安妮微笑着说道：“你有先进的科技，也治好了绝症，你说过，如果你有超人的能力，你会用这些能力做些伟大的事情，以前是没有办法实现，现在，世界衍生出了新的规则，反派枷锁正邪平衡理论统统都被推翻，卢瑟，你现在可以做你自己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