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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聿森回家后,就又恢复到了近一年多的规律生活了,宁艨也不住校了,每天都赶回去,只为了根顾聿森享受那短暂却极致完满的夜晚时光,两个人真的就像是夫妻,在四合院里面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一晃,就又是将近一月有余。
即将临近暑假了,高校是要期末大考的,宁艨因为平常就学的很认真,应付起来倒是不那么艰难,一点都不紧张,但是受周边同学们浓烈的学习氛围影响,她也不自觉的就更认真了起来……
刚好接下来几天顾聿森要待在军中,她就干脆回学校住好了,也能跟未未,悠悠她们两个做个伴儿。
顾聿森亲自开车送她回校的,临下车之前,他交代了她一句话——“低调,矜持,恪守妇道。”
八个字,把他所有的醋意,对她的占有欲,他的霸道本性,他为数不多却浓烈的感情,全部涵盖。
一般女人听到都激动异常,恨不得把脑袋都点掉了也要应和下来,只为换取他的一记满意眼神,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宁艨却是直接抽搐了好几下嘴角……
坏蛋大叔!暴暴叔!
竟然又是这!八!个!字!
她也不解安全带了,扭过脑袋就去嗔顾聿森:“你就没有点别的话想跟我说?每次都是这八个字,我不就是偷偷穿过几次短裙子跟同学们一起出去露营过一次么?”
至于这样小肚鸡肠,小心眼的计较到现在?
每回把她送回学校住都是这样八个字,她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他嘴皮子就不觉得疼?
嘴角无声无息的勾了一下,顾聿森面无表情的说:“只要你听话。”
是的,只要你这个捣蛋调皮鬼听点话,让他重复再多遍,他都不会觉得累!嘴皮子更不会疼!
“嗤”了声,宁艨用鼻腔非常强烈的抗议着:“哼哼,你嘴皮子都磨薄啦,本来就长着薄情的薄唇,再磨下去,更凉薄了。”
都说薄唇的男子没心肝,薄情寡义的,这话能够传扬出来,其实是存在一定真实性的,然,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所谓薄情,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情太少,全部都只留在了一个人身上罢了——他们各自心头爱着的女子。
所有的感情都全部给予了各自恋人,当然匀不出多的来,冷漠寡淡,自然伤人,外人。
想到这里,宁艨忽然就又笑了,也不去嗔怨顾聿森了,倾身过去,她撅嘴就往他的脸上——“啵——!”
顾聿森眼角及时将左右方向各自甩去了眼,确保没有人看到,眼中的那抹……赧然才消散而去,重又看向了宁艨,为数不多的温柔,盈盈在他眸中,将她紧紧环绕。
撇撇小嘴儿,宁艨嘟囔:“都老夫老妻了,你怎么还这么放不开?还四处看?怕谁看到?还是说,”眼睫毛一个劲的抖,宁艨向顾聿森凑的更近了,眨巴眨巴的盯准他,笑嘻嘻的:“还是说,我家老公大叔又不好意思啦?”
念在她喊了大叔的份上,顾聿森仁慈的决定放她一马,就不计较大叔这个称谓了,长臂一展,往她的脑袋上面轻轻揉了一揉,他顺着她的青丝就往下滑,指尖轻巧一勾,将安全带解开,他跟这样又扣住她的背,将她用力往自己怀中一扣,低头就是一记深吻……
吻来势汹汹,狠,猛,且急。
宁艨瞬间就头皮麻了,眼看着都要喘不过气来了,他就放开了她……
然后在她还来不及回神的时候,说了这样五个字——“保护好自己。”
“诶?”
宁艨一愣:“怎么突然这样说?”
挑挑眉,顾聿森无声的看着她,他的表情分明在这样说——“就你这冒失劲,也不算突然吧?”
宁艨立刻就炸毛了!
“你又调侃我!”
扑上去,用力抱住自家男人的脖子,她照着他脖子上面的肉就是一口,嗷呜!
顾聿森眼底噙上了淡淡的笑意,反手抱住她,他任她咬着,啃着,怎么闹都无所谓,剑目星眉的脸上,皆是纵容……
宁艨“哼唧”一声,跟着就自己先心疼起来了,嘟着红艳艳的唇儿,她在咬痕上面碾着,温热贴合着他肌理的凉薄,轻轻翻滚之间,她舔舔他:“唔,我自己知道,看着印子凶,实际上根本没有咬疼你的。”
她这样嘟喃着,分明是在安慰自己呢,别担心别担心,他才不疼,你就别心疼了。
但,依旧还是在很认真的舔着他,时不时亲一下,小动物疗伤那般……
话还在嘟囔,企图减少一点自己的懊恼,只在喉咙管里面翻滚着,含糊不清的,但顾聿森却一个字不拉的听的很清楚,忍不住就将她抱的更紧了、
“恩。”摸摸她脑袋,他垂眸看着她之时,这样应道。
宁艨这才开心了,扬起脑袋,她眼底蓝光清澈,扑棱棱的看着他,笑的格外甜:“我就知道,你皮糙肉厚的,才不至于这样就疼了。”
顾聿森再揉了揉她脑袋,点点头:“恩。”
他应完,她脸上的笑就更灿烂了,最不爱多话的顾聿森竟然鬼使神差的就补了句:“不疼,别瞎想。”
“嗯!”
重重点头,宁艨彻底放下了心,脸上的懊恼也跟着消失不见了,一股脑的在他的怀里狠狠拱了好一大通,她这才撒了手……
“我走啦顾聿森。”告别,明明也就几天而已,她却非常的不舍得,眼底全是不舍。
而且看着他的脸,她竟现在就开始想他了?
顾聿森低低笑了声,往她脑门上一弹,出声赶她:“别黏糊了,快走。”
宁艨很听话,下意识的就点了头:“喔。”
身体也很配合,转身就要下车,但是跟着,她就又扭了回来……
“恩?”
“你都还没有给我送别吻!”下巴仰起,眼巴巴的瞅着顾聿森,宁艨揪住他衣服领子,满脸写满渴求,分明求亲吻,求*爱。
顾聿森原本还没怎样,被她这样一闹,倒是真突然生出了那么几分不舍来了。
但他一贯能忍耐,顶多也就那么一瞬间的失常,他就又绷住了脸,本想正经告诉她——刚才才亲过的,你家的小舌头跟我家的都已经负距离教缠过了。
但……
倒映着满脸不舍小家伙的眼瞳微微闪过一缕心疼,摸着宁艨的脸蛋,附过去,顾聿森还是给了她一个吻别,非常温柔。
卷二063.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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