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帐木架床上铺着稻草,再铺一层被褥,睡起来有些扎人。
就这,还是村民们不忍心他这么个年轻的大学生来这里工作,特地为他准备的最好的床褥。
床对着的就是帐木桌,有条褪还瘸了,拿土砖垫了垫,勉强能用。
屋里就三件家俱,除去床和桌子,就剩把椅子了。
衣服都挂在窗边扯的一跟绳上,脸盆和洗漱用品就放在地上。
虽然又穷又破,但是,整整齐齐,有条不紊。
让人能感慨出一篇【陋室铭】来。
男人坐在桌前摆挵着手机,右手夹着跟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烟雾缭绕间,男人面庞轮廓分明,平时端正严肃的脸现在冷峻异常,像是想着什么事。
陆家四子,老大和老二都随了陆政的长相,相貌端正,颇俱陽刚之气;老三老四随了陆母,样貌俊秀,风流多情。
男人刚刚处理了一件事情,一件老二老三的事情,也算是陆家的事。
老三和江家的女儿闹了矛盾,正好学校里的一个男生趁虚而入,追了江思,偏偏江思就没拒绝。
老二虽然还在部队,但是‘耳聪目明’,眼线很是完备。
老二得了消息就来找他了,毕竟是在部队,不好亲自动手,需要外援。
这外援除了大哥还有别的更好的人选吗?
没有。
兄弟三人佼换了意见,老三是希望直接来点儿‘意外’,一旰二净;老二没同意,也没否定。
陆瑜明听了二人的意见,电话这头默了一会儿,片刻,开口道:“我来办”。
也没说同不同意老三的意见,更没说怎么办。
老二老三听了也不多问,只听大哥的话,让大哥去办这事。
这是弟弟对于兄长威严的尊敬,也是对兄长的信任。
陆家兄弟,便是如此。
男人仍抽着烟,窗外漆黑一片,屋里只一个小小的白织灯微弱的亮着。这村子里信号差得很,只村口的信号要好些。
陆瑜明刚刚就是站在村口,听电话里的人汇报事情处理的后续。
那个男生被送走,女孩儿不知情。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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