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好大,整个城市被囚禁在这水笼里,饱受摧残,周围的一切都落魄至极,水泥铸就的高楼仿佛都弯了脊背。
桑晚渔走在回家的路上,雨伞已经被夜风扯破,只得紧紧环抱住自己,努力挽留可怜的温热,双眸由于暴雨而无法睁开。
帆布鞋在雨的河中趟过,桑晚渔疲惫无力到以为自己迷失了方向。
忘却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到的家,她想躺在浴缸里泡个澡,却因为太累而在浴缸里睡着,醒来之时外头路灯已经熄灭,天蒙蒙亮,浴缸里的水早已冰冷。
她扯了一块浴巾将自己包起来,赤脚走向卧房。
解开浴袍坐在床边,正准备换上干净的衣裳,却猛然发现她的床上躺着一个长发美少年,双手枕着头,体态闲散地斜靠在床上,幽深的双眸一眨不眨,正紧紧盯着她。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而莫佚的眼神也已起了变化,半亮的卧室里,那双眸子格外幽深。
桑晚渔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他倏忽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的身体拽下,温热的唇便接踵贴上来。
“唔……”桑晚渔除了本能得叫了一声,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了任何反应。
莫佚啃咬着她丰润的双唇,鼻息渐渐粗重,很快用舌去撬她的牙齿,舌入口腔,肆虐扫遍每一寸领土,口水从她的唇边溢出来,桑晚渔干瞪着双眼,整个身体倒下,压着莫佚,紧张到忘却了呼吸。
莫佚是嫌弃她的,即使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两年不曾有过女人,他也不会愿意用她将就,所以这两年来莫佚从没有碰过她。
这一次,算是两人之间最亲密的一次接触。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桑榆晚的脊背摩梭,那该是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顺着脊椎骨往上,穿过腋下来到了她的胸口,握住了那两团雪白的柔软。
“莫佚……”桑晚渔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重重喘息,面红耳赤、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怎么?”莫佚一手扯着自己的衣领,一手挑起了桑晚渔的下巴,“你不愿意?”
“我……”
桑晚渔嗫嚅着。
第一次见到莫佚是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那时候桑晚渔收到A大的录取通知书,莫叔叔特地邀请她来到A市做客,顺便提前熟悉A市。
那时候的莫佚读研还没有毕业,却已名声鹊起,拿奖拿到手软,桑晚渔远远看着他在落地窗前画油画,少年忧郁的眼神和冷傲的背影印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她其实是愿意的吧,但她……不想以这种方式。
桑晚渔环抱住自己的前胸,低头不敢看他,轻轻开口:“我,我不想这样……”
“如果我非要呢?”莫佚一手将她的腰肢紧紧圈住,掰开她环抱住自己前胸的手臂,将她与自己的身体贴得无一丝缝隙,眼眸锁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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