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去办公室签了字,问明她要回寝室,和她一道走。上课时间的校园很安静,一对年轻男女漫步树下,看上去很般配。
水勤在控制着自己。
两个有心思的人接近时从身体里发出看不见的丝线无声缠绕——那种不可言宣的暧昧总会让她心跳微微加速,进入微醺状态。她喜欢喝酒,自然也爱暧昧。
贺逸的丝线放肆地向她伸展,她尽力收住自己的丝线,不予回应。
伴随一声轻笑,贺逸放弃了逼她开口,身体靠近她问:“做过了?”
水勤心脏重重一撞,镇定反问:“做什么?”她往旁边走一步离得远些,转头用清亮的目光看着他。
她的眼珠是很深的黑色,看人时自带有无辜的气质;她的表情也干净得不像话,不透出丝毫嫌疑。
贺逸审视着她,终究没找出破绽,眉头皱了下。
“啊!”水勤停下脚步,睁大了眼睛看他,像是突然明白了。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脸颊慢慢红了,有点羞恼又有点谴责地瞪着他,最后也没说出来话。
贺逸站在原地,开始怀疑自己。
水勤脸还在变红,像是气得,嘴唇蠕动几下又紧紧闭上,眼睛都湿润了,才憋出一句很小声的:“你怎么问这个?”
贺逸:“我,我感觉你最近有一点变化。”
“什么变化?”水勤最擅长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她连项文端的阴茎都能看得毫无邪念。
贺逸果然被骗过了,主动退了一步,“没什么,我可能看错了,对不起啊。那个,我先走了。”
水勤看着他的背影,悄悄松口气。很好,没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