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番子有些尖利地声音落下,宗元背部处的衣裳就被打破了一道口子,绽开的血肉混合着破碎的布条子,污秽不堪。
青黛心里猛的一沉,虽说宗元是个练家子,但这般粗的二百大板下去,只怕他不死,也是个无用的废人了。
眼看着一板一板的粗棍打下去,一颗颗血珠便不断地从宗元被血汗浸湿的衣裳处滴落,至尘埃之中,他的脸色也愈发地发白了。
青黛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忍,动了几下嘴唇,像是有话要说。
秦肆沉默着,没有去看宗元,确是一直觑着她的神情,见状便是低声问道:“夫人要为他求情?”
求情?
青黛紧抿着唇,未能言语。
秦肆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冷声道:“他想杀了你,若不是本督及时赶到,只怕死的人就会是夫人了。”
青黛的确心有余悸,现如今还是后怕地很。若是她现在为宗元求情,留得了宗元一命。日后宗元若是再次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她动了杀心,她可不会如此走运地一次次躲过了。
青黛听着不远处沉重的落棍声,神情颇为复杂,只好略微垂下眉眼,不去看宗元的惨状,“宗元是督主的部下,一切便全由督主做主。”
“若是做主的是夫人。”秦肆似是打定主意了问她,追问道:“夫人会怎么做?”
青黛深深地思虑着,宗元对秦肆忠心耿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秦肆着想。若是宗元死了,只怕秦肆就此失去一名忠心的大将。
宗元这次好好地挨了顿重板子,定会让他长长记性的。
她这般想着,又听闻那番子的口中已经数到了八十大板,她便低声回答道:“一百大板,足矣。”
秦肆闻言,墨眸似是染上一层兴味来。转动着眼眸,朝着那挥动着板子的番子看过去,淡淡道:“夫人说的话,尔等可都听见了?”
番子闻声便立即停下板子,齐声回答道:“属下谨遵督主和夫人的指令!”
说罢,番子便又是继续挥动着板子。
青黛见这般,似是隐隐地有些明白了,原来秦肆也没有处死宗元的意思。
他这么安排,便是以她的名义放过了宗元。
秦肆吩咐完下属,便没有了继续停留此地的意思,淡声道:“夫人,回屋去罢。”
青黛无了牵挂,轻应一声,便随着秦肆一同离去了。
而还沉浸血腥苦痛之中的宗元,正抬头朝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看去。他眸色深深的盯着青黛半晌,最终还是愤愤地撇过头去。
免*费*首*发:po18yu.v ip | Woo1 8 . V 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