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往她的眼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他。现在的她,竟连少少的一眼都不愿意分给他?
秦肆心中很快就升腾起失落情绪,心头—阵酸酸涩涩的发空,竟比那锋利刀刃刺进身体皮肉的感觉还要疼。
“客官?”
秦肆闻声才堪堪地回过神,见林氏还在面前,像是还在等着他的回应。
他收起了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低声道:“去备下罢。”
秦肆习惯性的对人颐指气使,话音刚落,他便有些反应过来了。如今他隐瞒了身份,此处也只有青黛和他藏在各处的手下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而眼前的人,可是青黛的娘,他也不可以这般高傲的模样待她。
脑中细细地想了想,秦肆又破天荒地温和了语气道:“劳烦店家了。”
林氏笑着应了下去,同东橱交待一声。
青黛方才就走远了好些,虽时不时地照顾着大堂处的动静,余光却是一直注意着秦肆这头。
倒不是青黛惦记秦肆,只是见到林氏与秦肆说上话了。她生怕秦肆将她在京城已嫁做人妇、经历的风风雨雨之事都暴露了出来。
青黛的爹娘几乎一辈子都扑在劳累的农活上,如今老了才出来镇上开了间小客栈过日子。他们本应该平安顺心,若是知道那些脏污事,二人定会胡思乱想的。
青黛不舍得让父母亲操心,也实在不愿自己平平静静的生活被人扰了,即使那人是曾经与她最熟悉、最亲密的人。
她和秦肆,原本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一个掌握朝中权势、在举国上下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一个却是时时刻刻都在
担心着性命不保的小小宫女。
真是云泥之别。
要不是命运硬生生地将他们凑成一对夫妻,她和秦肆定是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
青黛如是想着,心里头竟不知不觉地泛起了些苦涩来。她只好拼命压抑下情绪,忙着手头上的活,让忙碌来麻痹起自己多愁善感的心来。
至于秦肆
她早就已经无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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