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温个子高,走廊里站队的时候,他在最后。
井贺在他旁边,看着一个个进班的学生,问他:“你跟周水绒坐一块儿吗?”
沈听温手抄着兜,正靠在墙上听歌,宽大的校服让他显得瘦弱,但没遮住他的贵气,干净利落的短发下,一双闭起的眼,也是一道风景线。
京城不缺漂亮的人,他们这小小一所中学,就藏龙卧虎,男男女女,要真要找,是各有各的漂亮,但要说迷人的气质,沈听温独一份儿。
井贺没搞懂:“我可以冒昧地问一句,你看上周水绒哪儿了吗?”
沈听温睁开眼,周水绒已经选好了位置,他慢悠悠地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周水绒看都没看他:“滚。”
沈听温心悸,趴在了桌子上:“我心脏不舒服,动不了。”
“你少跟我装蒜。”
沈听温拉着她的手到自己心口:“你摸。”
周水绒把手抽走:“别给我耍花样,赶紧滚蛋!”
沈听温声音很虚:“你不知道心脏不舒服不能随便动?要是我一不小心猝死了,你不心疼死?”
周水绒冷哼:“你要是一不小心猝死了,我就买挂鞭,在校门口放。”
“那你就被派出所带走了,市里不让放炮仗。”
“别废话了,你走不走?”
“不走。”
周水绒抓起包:“你不走我走!”
沈听温伸了下手,没拉住她,眼看着她走了。
周水绒重新找了位置,舒服,没有沈听温就是舒服,她刷题速度都肉眼可见的快了。但这种舒服没有维持太久,前两天考得物理卷子发下来了,周水绒错了几道题,而且她暂时没看出来错哪儿了。
她看了一眼沈听温,他正撑着脑袋看书,看起来没有一点她的烦恼。
也正常,有人说他爸妈是物理学家,那物理对他来说应该没有难度。
她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走到他桌前,把卷子搁桌上。
沈听温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唇角,抬眼时却一脸疑惑:“怎么?”
周水绒说:“这道大题,是不是出的有问题,我推了好几遍,答案都是我写的那个。”
“想请教?”
“就是问问。”
“哦,问问,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说过我有什么问题你都包,白纸黑字,别玩儿出尔反尔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