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火会这么问,就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沈听温说:“他是我老师。”
温火不自觉攥紧了沈诚的手:“你从小就出国去玩儿,其实大部分的时间都跟他在一起对吗?”
沈听温没说话,默认了。
温火的语速变慢了,说出来的话与其说是质问,更像是在讲一个故事,“你小时候要学泰拳,要学散打,还要练空手道、柔道,学近身技击。你让我给你找语言私教,学各种外国语,买国家安全和轻重武器的书看,还要缠着你太爷爷讲他参与过的军事活动。这两年更是要考飞行、潜水的执照。”
温火越说越觉得自己太不负责任了:“我以为你是遗传,你爸以前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最近我才知道,你是从小就照着亡命徒的剧本训练自己,你要跟着司闻去禁毒。”
沈听温摇头,否认这一点:“除了生来就被赋予某种使命的人外,更多人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不是就想跟老师去禁毒,是我阴差阳错参与了这项事业,这项事业让我感觉到满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存在感。而且,因为跟老师禁毒,我才能随时看到周水绒。这是我的初心。”
温火看着他:“那我呢?你妈就该死?就得放手让你去冒险?”
沈听温慢慢走向她,蹲下来,缓缓地说:“妈,你告诉过我,男人要顶天立地,我天天在家陪着你,我怎么顶天立地?”
“我说的都是废话!我不要顶天立地的儿子,我就要在我身边的儿子!”温火很明确。
沈听温也没办法:“虎父无犬子,这扇京城大院儿的门关不住我,全因为我爸是沈诚,我妈是温火。什么鸟下什么蛋,你要觉得我不听话,那不看看我是谁的种。”
温火要打人了,沈诚趁机把他轰出去了:“给我滚蛋!”
沈听温正好想一个人待会儿,就又出了家门。
他人一走,温火推开揽着她的沈诚:“你养的好儿子!”
沈诚有在保护他:“我怎么能让他出事?”
“所以你自始至终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温火坐开一些,瞪着他:“我就说你之前为什么跟我说关不住他。”
温火怀疑了:“我还以为我可以永远相信你。”
沈诚解释:“我就是因为我爸妈错误的决定患上躁郁症,我不想让我儿子也经历一遍,所以我给他绝对的自由。既然我放了手,那就没有再管束他的道理,他想禁毒也好,他喜欢周水绒也好,他自己决定。司闻是不是十恶不赦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儿子并没有在他身上学到不好。”
温火知道这些,但没有学坏又怎么样?她失去他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她不想看沈城了,沈诚的眼睛总是会让他心软,她不能总这么心软,别的也就算了,她想要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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