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着巨大的低落的情绪在沈听温的病房里难过,质疑,想念,他们以为周水绒抛弃了他们,可是周水绒不在了,而沈听温却连告诉他们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他慢慢拉上被子,盖住了脸。
李滚看沈听温太难受了,拉了拉周夕宥的手。
几个人看了沈听温一眼,是啊,他们都这么难过了,那这时的沈听温又是什么在支撑着他。
他们走了,病房安静下来,沈听温平躺在床上,看着灯,他把所有可以联系到司闻的方式都试过了,都联系不到他。
似乎,司闻只是他的一场臆想,周水绒也是。
沈听温在医院住了三天,出院的时候,温火过来了。她也瘦了,手没肉了,指骨几乎要透出来。
她是最好的母亲,沈听温因为喜欢的女孩子,把自己变成这样,她从未埋怨,甚至在送他到医院后,把周水绒的照片一张一张收起来,擦干净,妥善放在他的床头。
她给沈听温办好出院手续,然后帮他拿起外套:“儿子,妈给你请假了,你想跟朋友玩儿就跟朋友玩儿,想自己玩儿就自己玩儿,玩儿多久都可以。”
她说话时不看沈听温,她怕她哭,这儿子随他爸,没眼泪,她不是,她控制不住,她也不控制。
沈听温嘴唇很干,微张着,对看起来忙碌的温火说:“我爸当年自杀,你怎么熬过来的?”
温火心开始疼,手撑住墙面,微微弯着腰,眼看着地板:“你要听实话吗?”
“嗯。”
“实话对你不好。”
沈听温觉得:“没什么比现在更差了。”
温火慢慢抬头,说:“我没熬过去,你爸醒不来,我想会跟他一起去。”
总有人歌颂大气的爱,要以天下大爱为先,觉得为小情小爱赴死太小家子气,尤其是对社会还能创造巨大价值的人。
可是人活一世,凭什么要为人不为己?
温火坐下来,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