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不知过了多久况青才终于醒来,眼球干涩导致她缓了许久才睁开了眼睛。
进入眼睛的第一幕就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冲入鼻腔的消毒水味。
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己在医院的况青撑着自己坐起身来小心的避开还连接着输液管的左手。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挣扎着坐在路边,不知道是谁将她带来医院。
输完液后况青叫来了护士,将针头拔出。她轻声询问,“请问您知道是谁把我带来的吗?医药费我要去哪交呢?”
还好身上的背包没有被摘下来,况青站在缴费口排队时暗自庆幸,不然药费不知道要怎么办。
等轮到她才得知药费已经被交清,况青有些恍惚的站在原地两秒。
随后她原路返回到病房,心想也许能等到好心人,还钱给对方。
坐在病房前的长椅上,现在才静下心来况青依稀的回想到了一些在车上的片段。
她不知道这是自己做梦还是真的,送她来医院的那个人似乎是祁砚。
她怔怔的看着手背上的贴布,突然有人坐在了她的身边将她唤醒。
况青侧头看向身旁,祁砚正低着头将刚买回来的粥解开。
感受到她的目光,祁砚抬起了头。‘
两人四目相接,祁砚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安静的将勺子放进粥里,手掌拖着碗示意况青喝。
况青呆呆的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感觉喉咙发紧。
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她有些慌乱的垂下头拿起勺子默默的小口开始喝起来。
顺着她的动作,祁砚看到她瘦到有些过于突出的肩胛骨。
他的眉头忍不住皱起,嘴角紧紧抿住,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将她搂紧怀里的冲动。
刚刚输完液,况青的食欲虽然回来了些但还是吃不下太多。只喝了小半碗就停下了。
祁砚开车带她回学校,一路沉默。
况青想要将医药费还给他,可刚开了个头就被祁砚打岔。只得闭嘴不提。
到了学校门口,况青背好包后转身看向身后的祁砚,冲他点点头轻声说,“谢谢你。再见。”
祁砚握住方向盘的手忍不住攥紧,看着她的瘦的似乎就要消失的背影他还是忍不住打开车门快走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