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不是你女儿,本公子给你道歉。”
“这不够。”周夫人微微一笑,眼底却尽是冷意,不带半点暖意,把她的名声给弄的这么脏,折腾那么久,就给自己一个道歉?
这天下好事都被你想着了吧。
做梦去吧!
“那你想要做什么?”
“若是你错,我要求和你父亲和离,日后,我再也不是越家妇!你可敢答应,可能答应?”
“我不答应。”说话的是越长青,脸都黑了,恶狠狠的瞪向周夫人,“你竟然想和我和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离开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周夫人扬扬眉,一声冷笑,“我的夫君,可以不疼我,可以不疼我,甚至可以为了婆婆而冷落我。可是!”
“可是,我的夫君却得帮我能撑起一片天!哪怕,这一片天是那样的小,那样的弱不经心,可在我看来,只要有,足够。”
“而你,做到了什么?”
眼底嘲讽掠过,周夫人抬手指向越成亭,“当你儿子在外头一再损坏我名声时,你做了些什么?你只是听之任之,甚至是由之!”
“你说,我要你这样的夫君做甚?”
“周氏,你胡闹。”
周夫人直接无视越长青铁青,黑沉沉足比锅底的脸,她扭头看向主位上的官老爷,“还请老爷给妾身做主。”
“这个,本老爷晓得了。”
惊堂木一拍,他瞪眼看向越成亭,“刚才她的要求,你可答应?”要是不答应,趁早退堂,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才是最合他心意的!
“回老爷话,我同意!”
“……”
乔飞在一旁挑了下眉,越成亭竟然真的同意滴血验亲?她叹气,心里却是飞快的转着各种念头,寻思着对方的有机可乘。
最后,她皱了眉。
到底对方会在哪里动手脚?
“娘,您——”
“丫头你过来,今个儿,让咱们母女两人在这里,就证明给某些人看看。娘说过,你是娘亲的义女,娘喜欢你,自然就是喜欢你。”
“女儿知晓。”
官老爷在上面惊堂木又是一拍。
啪,“周氏,乔飞,越成亭,你们三个可都同意滴血验亲,是也不是?”
“回老爷话,是。”
“即这样,那就验吧。”
约有一柱香功夫后,有人端来一碗清水,一柄匕首递给周夫人,衙役挑高了眉,“周夫人,您请。”
“我,我——”
周夫人倒是很麻溜的把血给刺了一滴。
碗里,乔飞也依样画葫芦的刺了一滴进去,在众人翘首以待的眼神里,两滴血瞬间就溶合在一起!
哗。堂上一片哗然。
越家族里几乎都炒闹起来。
“这个贱人,竟然敢偷人——”
“愧咱们还把她当成宗妇,这个不要脸的。”
“对啊,回头把她的名字给持出去,不配上咱们的族谱!”
一行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话,乔飞却是凛然不动,只是眉眼间那一抹凛冽,却是让人看的心头生寒!
她上前两
步,拱手,“老爷,小女有一个请求,还请大老爷成全。”
“你说。”
“我想请官老爷您也在这水里滴入一滴血。”
“啊,为何?”
“还望老爷成全。”
“罢了,依你就是。”那老爷微微起身,走至堂下,手里的匕首合拿起来,轻轻一刺,一滴血落入水中,而后,在大家的眼神注视下,慢慢的,竟然和乔飞,还有周夫人两人的血彻底溶在了一起。
他大吃一惊,顾不得刚才的伤口,指着那碗,“这,这是怎么回事,本官和你们,可没有半点的关系啊。”这位官老爷都快哭出声来了,不带这样的啊。
他真和这对母女没关系。
为什么溶的却是他的血?
“天呐,老爷的鲜血竟然溶进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不可能,我相信老爷。”
这位官老爷脸都黑了,比锅底都要黑。
你不相信我,可以吗?
老夫从来都不曾见过乔飞。
更别说有这么个大的女儿了。
他这会想哭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就不答应这丫头了。
好好的他审他的案,下来成全什么啊。
都怪那丫头!
心里想着,官老爷的脸就沉下来,轻轻一哼,正想出声,耳边,听到乔飞轻笑的声音,“老爷,您这会可相信这滴血验亲之说,有假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水有问题?”
“说不定,有问题的是碗?”乔飞微微一笑,丝毫不看越成亭等人的脸色,站在官老爷的面前侃侃而谈,“若是不信我的话,大老爷您大可让人再端一碗清水来,当然,这是得您绝对信得过的人。或者,最好是大老爷自己去端。”
“好,我自己去!”他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好好的,突然冒出个女儿来?一想到后头在自家的那个河东狮吼,这位老爷就觉得后背心上全是冷汗——
这回去,搓衣板少跪不了啊。
碗是官老爷自己选的,水是他装的。
郑重的端到前堂。
他深深的看了眼乔飞,却笑着看向周夫人,“周夫人您请。”周氏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刚才,她都差点没吓晕过去好不。
不过她倒不是如同那些人想的那样,自己不是乔飞的亲女儿生她心里清楚的很。只是,让她觉得疑惑的是,难道,因为自己和姐姐是一母同胞,姐姐的女儿是乔飞。
所以,乔飞和自己也有关系。
能把血给溶在一起?
正当她胡思乱想,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更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时,乔飞频频给她使眼色,那一脸笃定的神情让她瞬间安定下来。
她就信这个丫头的又如何?
当听到她请官老爷下来时。
她微微皱了眉。
仍是有些不解乔飞的做法。
可待得看到官老爷的血和自己两人的溶在一起,周夫人突然心有所悟,她心头暗自高兴,这丫头,果然是鬼主意一个接一个。
到了这会,周夫人哪里还不知道这水有问题?看着乔飞,她甚至在想,乔飞到底如何知晓这水有问题的?
可转而她就抛开。
有什么好知道的呢。
乔飞能把这事解决,就好了。
官老爷亲自去倒了碗水,端过来。
她一滴血刺进去。
盯着看。
半响,两人的血只是各自的碗边上打转。
而后,她总算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上席卷而头,有衙役恭敬回话,“老爷,没有溶在一起。这血,是分开的。所以,这两人应该不是亲母女。”
“本老爷知道
了。”官老爷点眯头,一拍惊堂木,看向越成亭,“越大公子,这事结果你也看到了,你觉得如何?”
“本公子觉得老爷所说有了结果不是真的。”越成亭微微一笑,并没有再看滴血验亲一说,直接一指地下跪着的陈氏几人,“这是这个女人的亲祖母,父亲,娘一家人,老爷何不问问她们,乔飞是不是当真就是她们的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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