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可憐男友
我的現任男友,雖然人人都說他醜,卻不以為忤。
我連番追問笑笑帶過的他,才得到以下答覆。
「我外貌不出色是事實,除了更加努力去追求我要的,又能如何?」他說。「學生時代到出社會不知被嘲笑多少次,我倒笑他們蠢。難道皮相好就不用努力了?這世界上多少不公不義,又豈止長相一個因素,我也只是皮相差。」
「對嘛!」我附和。「我對這份工作付出多大心力,當初競爭者也都長得不差,可到現在仍被說靠美色上位,太煩了!有沒有實力大家都清楚!」
康撫了撫我的髮絲。「是呀,所以妳莫在意身邊人對我長相的批評,他們也是關心妳。」另一隻手包住我的左乳,緩緩一捏,讓我輕吟。
「凱!⋯⋯噢⋯凱!⋯⋯」他挺身進入我濕漉漉的穴,輕柔卻恰到好處的磨著我的敏感點,讓我爽又不夠暢快,讓我只能摟住他不住往自己身上撞。
直到康兇猛起來,腦袋清空了只喊得出他的名字,我的雙腿也纏上他的腰,與他緊密貼合。
然後我會聽見一聲輕嘆,含著一絲笑意似的,被用力頂上極樂。
事後清潔,都由康做。
要是我答應不洗澡,他會扳彎我的雙腿貼近胸部,用消毒後的濕巾擦拭肉瓣裡外,然後拿醫療用棉棒插入我飽受摧殘的穴裡,把濕黏的精液吸出。
最後,再視如珍寶地⋯⋯舔一遍。
「你的嘴多抗菌呀?都不會感染!」我曾調侃康,他張開菱扇形的唇,露齒一笑:「我天生嘴賤,哪會得病?」
因為他的怪癖,我不准他做愛前後吻我,直到完事刷牙後。
雖然康很好,他的好有點不好說,就像一個新來的組員問我為何跟徐元分手,我也只能回答:「個性不合」。
「妳現在交往的對象我也略有耳聞。」那長相還算周正的男人說。「我聽說那不是個正派的人,不知他哪點得妳青睞?」
「不正派?」這倒是個新詞,我反問。「哪裡不正派?」
「這我不清楚。」對方支支吾吾,我想了想,決定最後一次約徐元出來說清楚。
「說人醜就算了,背後中傷人品,這算正派嗎?」
徐元盯著手中的咖啡杯,沈默一會兒又望向我,兩腿叉了起來。
「之前有一次,康正凱找我出去,要我別糾纏妳。妳不知道這件事吧?」
我回想,似乎這兩個月他都沒找我出去,原來是康的緣故。
不過徐元本來就黏糊,消失了我也鬆一口氣。
「找過你又怎麼樣?誰讓你一直煩我,同公司就是麻煩。」抬頭不見低頭見,同事聚會他也一直找機會跟我交談。
徐元搖搖頭說:「他的態度很奇怪。」
「他是威脅你還揍你了?」我聳聳肩,連「不正派」這句話都說出口了,必然其來有自。
「不,他叫我『更專注于工作,才好忘了妳』。」徐元看著斟酌著措辭。「然後過兩天,我負責的案子就出包了。」
「啥?出什麼包?」
「我把跟A社往來的信件存在手機裡,那天手機離身三小時,等我從餐廳取回隔天,那些估價單就留到敵對的Y社,對方就根據這些,開出更好的條件把A社挖走了。」
我挑眉。A社我知道,曾是公司最大的客戶之一,業務由徐元那組負責,上個月我也聽說他們跟我們解約之事,徐元頂了很大壓力,因此被冷凍到現在。
然而這些跟康有何關聯?
「誰讓你把公司內部郵件外存的?你的錯。」我毫不留情批評。
徐元點頭:「這我承認,也因此自己扛下。只是我覺得康正凱他⋯⋯」
「康是做機械的,跟資訊工程無關,也沒本事去駭你丟客戶。」我打斷他。「你由此便宣揚他不正派,根本無的放矢,我無法容忍。」
「雲菲⋯⋯」徐元還想說什麼,但我已經站起,把鈔票扔給他。
「夠了!從今以後我們不用再聯絡,自己去闢謠,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我離開餐廳,一路奔到康的住處,用他給我的備份鑰匙開了門,一頭栽進臥室的大床裡,心裡替康覺得難過。
就因為徐元長得一表人材,大家都相信他,而不是什麼都沒做的康!
「⋯⋯菲菲⋯⋯菲菲?」
康正凱溫柔的聲音把我喚醒。「怎麼了?妳今天沒事先跟我說要來,我打了好幾通找妳呢。」
「正凱。」我投入他的懷中,又哭了出來。「我遇到好噁心的事,快安慰我!」
「好,你別激動。」康抽了面紙,一一拭去我臉上的淚漬。「誰惹妳了?」
我將晚上的事一股腦兒倒給他,越講越憤憤不平。
「⋯⋯沒頭沒尾,說你算計他。明明是他的錯!手握重大案子不好好保密,居然備份到私人手機,活該被商業間諜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