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表情，该装还是得装出来的，吴艳艳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姜梦茹，我……我……”

姜梦茹就这么站着，对于吴艳艳给他道歉的事情，并没有显得多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没有多余的高兴。

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可能他就是这样一个情绪非常淡漠的人。

吴艳艳“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看他的样子实在是太为难了，就跟有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样。

李峰站在一边看着，心里头都难受，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能代替吴艳艳去道歉，对不起这三个字，他说过的次数可比他吃过的饭还多。

就这么犹豫了，大概有五六分钟吧，冷凌月觉得他都要忍不住上前问问，吴艳艳是不是故意的在这挑人神经，开玩笑呢？只是一个道歉而已，有至于这么难吗？

“他是在做梦吗？怎么能犹豫这么久？”

只是章三阳拉住了冷凌月，“再等等。”或许别人注意的都是吴艳艳，但是他却一直在看着姜梦茹。

姜梦茹的神情说是淡定却又不想，用面无表情来说比较准确吧。

按道理说，一个一直欺负自己的人，给自己道歉的话，应该会感到高兴，或者是窃喜的，但是这些情绪通通都没有在姜梦茹的脸上出现。

那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她就像是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姜梦茹这时候，嘴角突然勾起了一个弧度，非常的浅，但是很明显，他笑了。“吴艳艳，你做不到的。”

“什么？”

“别装了，你这样看起来实在是太奇怪了。”姜梦茹笑着说，吴艳艳这样目中无人，觉得自己多了不起的人，怎么会低下头给别人道歉，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怪不可思议的。“吴艳艳，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可怜。”

不懂得如何尊重他人。

不懂得道歉。

这种最基本的生活常识，吴艳艳都不懂，难道还不够可怜吗？

吴艳艳一听到这话，心里那一股子的火就冒咯出来，如果说最讨厌姜梦茹哪一点的话，那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姜梦茹，我最讨厌你现在这个样子。”

“那刚好，彼此彼此，我也非常讨厌你这个样子，明明自己做错了事，让道歉就说不出来，但是骂别人的话，就说的那么顺口，吴艳艳，我觉得你比我还要讨厌。”

姜梦茹说。

被欺负惯了，姜梦茹也是会成长的，他也会去看别人的脸色，而不是一味的被人欺负，在和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小姐们和公子哥们交流的时候，姜梦茹就越发的发现，他们的世界格外的虚伪。

——“你！”吴艳艳抬起手就准备打人的时候，这次他没有得逞，姜梦茹直接更加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没有让这一巴掌落在自己脸上。

人都是会学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