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之后,汪匿匿坐在问烃腿上,两颊酡然。视线睨到敞开的门,后知后觉——如果有菲佣上来…还是菲佣已经上来过?!
思及此,不敢细想,汪匿匿扭头恶狠狠地戳了两下问烃硬邦邦的胸肌,“你就是故意的!”
“什么?”汪匿匿的指戳犹如隔靴搔痒。问烃不为所动,懒懒地回应。
“骗我过来,然后放A片,然后不关门…种种!”
问烃手指摩挲着汪匿匿的耳垂,颇有耐心的一一解释:“我没叫你下来。这个片子是从你行李箱里拿的。不关门…的确,我故意的。”
汪匿匿一愣。“片子是我行李箱…啊!是晴子从日本偷摸带回国送我的!!”
汪匿匿猛地从问烃身上窜起,对着问烃指控:“我都还没看,你居然先看了!还有,谁让你动我行李箱的。”
翻脸不认人,贼喊捉贼,说的就是她了。
问烃回来的时候先去卧室找她,她在睡觉,地毯上行李箱大开,里边的东西七七八八散在一旁。问烃知道汪匿匿不喜欢外人动她的私人物品,也清楚她犯懒的时候会撒撒娇,然后颐指气使地差遣问烃。左右都是他收拾,早晚都没差了。
这小白眼狼,问烃无奈。能咋办,自己养的,只能自己哄了。
之后两周汪匿匿奔转在UBC,她想找语言学教授申请求职推荐信。尽管她大二之后的成绩很不错,但由于大一表现极差,没有一个教授愿意给她写推荐信。她投递了无数封邮件,每天等回复的同时也在查询沆城一些知名企业的背景资料。
她原想留在温哥华工作的,只是没料到汪写意突然怀孕、结婚。汪匿匿回国那一趟,如同一棵葡萄藤缠绕在她身上,枝丫上青涩的果实沉甸甸坠在她心口。惦念着,不如回国,留在沆城。
问烃把汪匿匿的焦灼看在眼里,默默把Niki临时调来温哥华,跟汪匿匿说有事可以找她。汪匿匿虽应着,但显然没有放在心上,物质方面她可以大大方方接受他的馈赠、付出,但就业方面,她更想靠自己,稍有才华、傲气的人都不愿接受嗟来之食,更何况汪匿匿本身条件就不差。只是大一荒唐罢了。
还是Niki恪尽职守,到温哥华的第二天就去了UBC,主动联系了汪匿匿。
没办法,守株待兔的结果就是之前国内她拨给汪小姐的号码被拒接,几次后被拉黑。反馈给问总,问总没再吩咐什么。这回突然调来温哥华,她不想再空手而归。在当今严峻的就业形势下,如果屡屡失职,不是个好兆头。
汪匿匿没有让Niki做什么,只是偶尔在疲乏的时候麻烦她接送,帮她去卅二公馆打包一份香酥银鳕鱼球和黑松露伴走地鸡来满足口腹之欲。
如此大材小用, Niki却全始全终,毫无碎言。职业素养可见一斑。
这天问烃在书房办公,汪匿匿敲门进去,盘腿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看着手里几份决定投简历的沆城企业。过了会儿Niki进来送资料,问烃接过,示意她去汪匿匿那边。
汪匿匿让她不用站着,坐沙发上就好。
Niki视线扫到茶几上的一份资料,首页印着《CAA的性质与背景》。Niki疑惑:问总是CAA的总裁,为什么不直接请教问总相关信息?这跟她想靠自身实力入职并不矛盾。她兀自猜测,没有贸然出声打扰汪匿匿。
汪匿匿却在这时转头小声问她:“Niki,国内大企业的面试官面试有大体逻辑吗?”
“有。几乎不会询问一些与企业、职业无关的问题。”Niki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