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长青跟着青玲来到了学正院,最先带他进来的男学正也在。
那人见到古长青,嬉皮笑脸的道:“怎么,你真的拜通古先生为师了?”
古长青想了半天,才道:“算是吧。”
“呵,真有意思。”
青玲目光一挑:“登记吧。”
男学正立即严肃起来,拿出名册。
“这是符堂的名册,你叫什么?哪里人?”
“古长青,嘉定府,峨眉县人。”
将古长青的基本信息登记以后,男学正取出一块木牌,道:“这是你的身份令牌,凭此牌可正常进出教室、藏经阁、监生宿舍和食堂,食堂和住宿都是免费的,哦,对了,大人,他是否安排在监生宿舍呢?”
青玲淡淡的道:“通古先生就他一个弟子,还是让他住在祭酒院中吧。”
“那好,监生宿舍就不留你的位置了。记住,符堂的课程在每日的辰时三刻,到申时三刻结束一日课程,其余时间可自行安排;每月逢一、十五是休沐日,每四个月进行一次考校。”
“考校的内容是什么?”
“你是符堂学生,自然是考校灵符了。”
“如果考校不通过怎么办?”
男学正微微一笑,道:“两种选择,一是直接离开南监,二是交足学业费。”
古长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原来国子监也是坑钱的主儿。
再交待了一些事宜,青玲领着古长青离开。
临走,男学正突然道:“忘了告诉你,三天后,十二月初一就是下一次考校了。”
古长青闻言头大如斗。
刚来什么都没学就要考校?
随后去仓库领了两套黑色的监生道袍,以及笔、墨、砚台、朱砂、法纸若干,青玲就带着古长青回到了张通古的祭酒院。
青玲道:“通古先生是符堂第二祭酒,所以此院又称为第二院,以后你就住在第二院中,除了上课、吃饭以外就不要乱跑了,有什么事可以来第三院找我。”
古长青刚想询问一下张通古的情况,青玲竟然神出鬼没的消失了。
不愧是正六品司正,神通广大,来无影去无踪。
看着眼前的祭酒院,古长青头皮发麻,里面还有一个不知真疯还是假疯的正四品祭酒。
希望他是逗我玩儿。
走进内室,张通古已经躺在桌子上睡着了,鼾声震天响。
古长青不敢打扰,寻了一间偏室住了下来。
次日一早,古长青换上了黑色的监生道袍,简单的洗漱之后,他就准备去符堂教室上课。
刚走出房间,一个人影就压了上来,古长青一看,却是张通古。
张通古一把鼻涕一把泪,趴在古长青的身上嚎啕大哭:“大哥呀,昨天你去哪儿了,怎么丢小弟一个人在这里,你是不是不要小弟了?”
古长青哭笑不得,怎么摊上这么个师父呢?
“先生,学生昨日是登记去了,以后学生会常常侍奉在你左右的,请宽心。”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好,”张通古拉住古长青的手,往后院而去,“来,小弟给大哥看一样好东西。”
“好东西?”
古长青不知道张通古又要搞什么花样,心中期盼着能快点完事,进入南监第一天,他可不想迟到。
来到后院,枯叶落满地,高大的桑树仅剩了几个枝干,上面光秃秃的。
张通古道:“大哥请看,最近小弟学了一门不用朱砂就可以制作的灵符。”
说着,张通古往满地的枯叶中一滚,霎时间枯叶犹如雪花一般,片片消融。
不多时,张通古就用身体在落叶中滚出了一副图案。
古长青左看右看,这图案都不像是一道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