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忆走后,向转来到任伊的跟前道:“任将军,出现这样的事情,可不是偶然。”
任伊听他似乎话里有话,问道:“向同知,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向转道:“道箓司正印官被暗杀之前,城中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任伊看向南山。
南山点点头道:“不错,可那时候发生的事比现在可小多了。”
“具体发生了什么?”
“那天道箓司的一名紫衣使突然不受控制,在执行任务中将同行的五名道灵卒给杀了,这件事震动了正印官,于是亲自见了那名紫衣使,当天晚上,正印官就死了。”
任伊发现这两件事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有人不受控制。
不受控制具体指的是什么呢?
任伊想了想,问道:“那名紫衣使呢?”
向转道:“当然也是死了,死的不明不白,身上没有一处伤口,死因到现在都不知道。”
南山道:“本来这类事是由推官处理的,可是不久前推官告老还乡了,所以我们就想着等新任推官上任就让他去查。”
听到这里,向转冷哼道:“为什么非要等到推官处理?你身为通判难道不能管吗?钱鹤身为知府不应该管吗?”
任伊算是看出来了,这同知向转不但跟道箓司过不去,就连身边的知府和通判都不放过,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呢?
她不是德安府的官,只是现在大军围城,她不得不依照战时法令接管安陆县的大小事务,但是眼下大敌在前,她首先要做的是退敌,而不是查两宗不明不白的案子。
任伊道:“目下日月教围城,我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处理,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
任伊担心的还是日月教,她再次回到城门上,发现徐嘉忆不见了。
钱鹤回道:“刚刚道箓司来报,武当弟子抓到了凶手,我让徐副印官去了。”
任伊心想有人管就好了,她要密切关注敌人。
可日月教却很奇怪,将安陆县围的水泄不通,可迟迟不见动作,从城楼上望去,日月教大军中军之中居然支起来帐篷,一名五品祭司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在喝酒吃肉。
杀生冷笑道:“日月教的头头倒是舒服的很。”
任伊也摸不着头脑,只能看着。
午时刚过,南山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他一脸的惊恐:“任将军,知府大人,不好了,徐副印官死了。”
“什么?”
任伊和杀生对视一眼,均感到这件事不简单。
钱鹤问道:“怎么死的?”
“被几名凶徒所杀。”
任伊道:“他不是跟武当弟子在一起吗?”
南山叹道:“谁知道怎么回事,武当弟子抓住了四名凶徒,徐副印官正在盘查,突然四名凶徒像是发狂一般,生生将徐副印官咬死了。”
“咬死了?”杀生震惊的道,“他们是什么道行?”
南山一脸的难堪:“没有道行,都是普通百姓。”
任伊长吸一口气,看来事态已经变得极为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