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是冤枉的啊!钱家恶霸,欺人太甚,天理不容啊!”
老妇踉踉跄跄的撞入公堂,身上又擦出几处伤痕。
衙役们按部就班的排成两列,看到老妇跌在公堂内,不少有良心的衙役内心憋闷,忍不住咬咬牙。
但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为老妇鸣不平。
钱家在辽城县势力太大,小小的衙役,纵然有所不满,也是有心无力!砰!钱谬一脚踏在老妇后背上,一脸狞笑:“偷东西的贱民,还敢喊冤,等会看如何治你的罪!”
“老婆子没有偷东西,我是被冤枉的!钱家恶人先告状!”
“哼,死老太婆,还敢嘴硬!找死!”
钱谬又踏几脚,最后一脚狠狠踩在老妇脸上。
老妇趴在地上,叫苦不迭。
已是有衙役恨的牙根儿直痒痒,心里暗暗为老妇不值。
苦寒人家,没有任何背景,碰上钱家,只能认倒霉。
钱谬正是嚣张得意,只听见衙役中有人喊道:“罗大人来了!”
罗不凡穿着整齐的官服,威严迸发,一步步走上公堂,先是阴狠的瞄了钱谬一眼。
这眼神,冰冷如杀,让钱谬心里咯噔一声。
“果然是罗不凡,他真的没死!不知道今日他会不会配合!”
看到罗不凡,钱谬惊疑不定。
“哼,他不过是个弱鸡文官,就算不配合,又能怎样?”
钱谬转而森然一笑:“这公堂之内,一半以上都是我钱家的人。
我才是这公堂的真正主宰!等一会,我说什么,岂不就是什么?”
想到这里,钱谬彻底放下心来,他的脚,还重重的踏在老妇的脸上。
“何人叨扰公堂,报上名来!”
罗不凡怒斥一声。
“大人,小的钱家钱谬,这贱妇偷了钱家宝贝,小的特来报官。”
钱谬不停的给罗不凡使眼色,这次罗不凡买不买账,在此一举。
奈何罗不凡压根不看钱谬,只是瞅一眼老妇,脸色越发狠厉起来:“大胆刁民,上了公堂,还敢胡闹!公堂之上,岂是你动武之处?
来人,给我痛打二十大板!”
“不买账?”
钱谬脸色一黑:“看来罗县令真的要反我钱家,事已至此,也就没有必要留你了!”
钱谬当即呼唤左右,一大半衙役都站出来,将罗不凡围住。
还有一小部分衙役,站在原地观望,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些衙役,都是辽城县的“好市民”,不与钱家为伍,更不想伤害罗不凡。
公堂之上三十衙役,二十人都属钱家,剩下十人又不作为,罗不凡瞬间陷入被动。
“大胆钱谬,你想造反?”
罗不凡对那些站出的衙役呵斥一声,“你们也想造反!”
那些衙役一脸得意,戏谑的看着罗不凡。
原来的罗不凡,只是个废物腐儒,匹夫一怒,血溅十步,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
此刻的局势已经清楚明了,在武力面前,一介书生,无任何用武之地。
正所谓秀才遇上兵,便是此时的被动了。
“完了,这次罗县令算是废了!这次他是真的要死了,这次钱家应该不会再让他死而复生了!”
“就知道我们的期待终究会是一场空,辽城县虎狼之地,一介儒生县令,又如何能治!”
“罢了,走吧,这个罗不凡,终究还是让我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