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生接着道:“罗大人乃是精明强干,明察秋毫的上官,有关青衣堂的细枝末节,小人不敢妄言,还请罗大人自行调查。
小人所知者,这青衣堂乃是仁义之堂!”
说到仁义二字的时候,张生的嘴角冷抽了一下,似乎有嘲笑的意思。
“青衣堂这些年来,在北域境内单行好事,接济贫民,帮扶弱者,在北域之中,获得极大的声望。
北域的男女老少,几乎奉青衣堂为神祗,不少百姓打造青衣义士的雕像,每逢初一十五,焚香祷告。”
“如果是家境贫寒者,就祷告青衣堂送来银钱。
向往权利者,祷告青衣堂能帮助他们得取官位。
更有甚者,求子生女之事,都要念叨青衣堂一番!”
白一堂听此,忍不住尬了一声:“求生子女,不应该拜观音吗?
求青衣堂有用?”
张生笑道:“自然是没用,但青衣堂已经深入民心,似乎比观音更好使。
天下人,有多少年年拜观音,也不得升官发财,降生子女,思前想后,还不如信青衣堂。
正如民间流传着的一句话,年年香火传不断,信奉大士界三千,一朝青衣云中胜,不拜观音拜祥天。”
“青衣堂虽然也无法令他们在降生子女方面有所满意,但至少能送上金银财宝,保得一家富足。
因此,在北域中心,北域王无须治理,便是家家富足,人人安乐!”
“不过,这现象,也仅仅存在北域中心。
离开北域王府越远,那家庭富足,人安乐的景象,就不存在了。
这天地是公平的,得此便会失彼,有人过的好,那必然就会有人过的不好。
很多时候,一个家的幸福,是建立在另一个家庭的痛苦之上的!”
张生这话似乎有些深意,乍一听上去,还似乎很有道理。
罗不凡问道:“这么说来,青衣堂人在北域的分布,却是很广啊!”
张生道:“不仅仅是分布广,而且入堂的人也多,不然,何以令得这北域中心的普通百姓都人人富足呢?
呵呵……”听到这里,白一堂内心越发不解:“青衣堂的人这么做,好像厥越了北域王府的权利吧!北域中心,归北域王府直接统辖,富不富足,安不安康,都要由北域王府说了才算。
青衣堂这么做,影响了北域王在北域中心的统治地位,难道北域王就不管管?”
说白了,青衣堂就相当于自发的团体组织,如果势力太大,就会影响中央的统治。
集会一般超过几十人,都要小心注意。
既然青衣堂办的这么大,北域王又怎么会任由他们发展下去?
张生无奈的摇摇头:“咱们北域王,乃是英明的君主。
看到自己的子民安乐富足,怎么会从中阻挠呢?
既然青衣堂的存在,对北域有好处,北域王自然允许他们把好事做下去!”